可在皇宫里这麽久,即使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那种难耐的愤恨不平慢慢的抑制了下去,最後化为虚无。
医女
恨他们是没有用的,繁缕垂眸想着自己的处境,她势必是要回江陵去的,只因为她是个女子,便是婚事也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握着手里的簪子,说不好的雀跃。
她可能不大好,繁缕有点忧愁又快乐的捧着脸,看着镜子里的人,摸着脸颊有点发热,又有点不好意思,若是之前,她是不会这样的,兴许是彼此通了心意的缘故。
繁缕偷偷掩饰着自己的喜悦,不敢透露出来,怕被人发现,像是偷吃了过年的糕点的那种喜悦,甜蜜又珍贵,含在嘴里舍不得吃掉,咽掉了又回味无穷。
繁缕站在二楼上看,远远的就看见院墙外的巷子里,走回来一群人,头一个就是紫苏,紧随其後的就是栀子和桔梗。
“你们回来啦。”她站在楼栏上,愉悦的朝她们摆手道。
紫苏拎着东西,笑吟吟的,後面栀子也帮她们提着东西。
“繁缕,快帮我拿一下,太沉了。”
栀子还没进门看见楼上的繁缕,就嚷着让她快下来帮忙,繁缕快步出去上前接了过去,帮忙拎着放在了屋子里。
“这都什麽东西,这麽沉?”
栀子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坐下来揉着发酸的手臂,也撅着嘴抱怨道:“就是,累的我胳膊都酸了。”
“真拿你没办法,放心,好吃的肯定分给你们几个。”紫苏拧了拧栀子的脸,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栀子抱着紫苏的手臂爱娇道:“紫苏姐姐,你真是最好了。”
“油嘴滑舌的丫头,哎,桔梗呢?”紫苏拧了拧她的鼻子,回头问道。
栀子回头也没看见桔梗,道:“咦,桔梗呢,刚才还在我旁边的,她应该在後面呢。”
繁缕道:“我出去看看。”
桔梗回来後脸色有点不太好,眼皮红肿,眉眼愁苦,繁缕拉住她,指了指她的眼睛,悉心问道:“桔梗,你这是怎麽了,怎哭了似得?”
“我没事。”桔梗抬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繁缕心生奇怪,可桔梗低垂着头,抬袖轻轻掩面,薄薄的帘发遮住了眼睛,什麽神情都看不出来。
繁缕问不出来,只好让桔梗先坐着,去问院子里的栀子,栀子很受小师妹们的欢迎,热情开朗,小姑娘们都围着她团团转。
繁缕一把将栀子拽了过来,两人到了静谧处,才问她:“栀子,桔梗怎麽了,你今天跟着去,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她怎麽好像哭了?”
“哭了?”栀子惊愕的“啊”了一声,转头去看桔梗,又一脸迷茫的摇摇头道:“没有吧,我们差不多一直在一起的,不过具体我也不知道,这一路上回来她都不太爱说话而已。
呃,当时许多人都哭了,应该没事吧,桔梗好不容易见她家人一回,哭了应该很正常。”
繁缕抿了抿嘴,她真不该来问栀子这个问题,但今天是栀子陪着桔梗一起去的,只能问她:“那是不是她和家里人说什麽了?”
栀子摊了摊手,压低了声音道:“这个我哪知道,当时桔梗的爹娘一见她就激动的不行,尤其是她娘和嫂子,稀里哗啦的拉着她说了好多话,我听不大清楚,又怕打扰他们,就去一旁坐着等她了。”
“噢,这样啊。”
繁缕略存犹疑,可桔梗心思细腻,遇到事比她们俩通透,等明天好一些看看吧,兴许就没事了。
“那要不我现在去问问桔梗?”栀子风风火火的性子,说什麽是什麽。
繁缕连忙伸手拦住她,阻止道:“哎,算了,还是我找个时间问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