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种静止的冷酷眼神瞧她。
他迷人地笑了,用惹她爱慕的语气,近乎宽宥地说:“姜满,你宁愿我克制不住把你操流产,也不想给这个人打电话,是吗?”
裴京聿浑身都是疏离冷淡的劲儿。
男人的眉眼匿藏在经文书架的阴影中,肃冷,死寂。
她看不真切他的情绪。
裴京聿散漫探出长指,掌心抵住她的脖颈,指节搭在她的红唇边。
“就这么红口白牙,说被我弄坏?”
姜嘉茉以为他真打算继续,顺从地闭上眼睛。
就着这个动作。
姜嘉茉之前防备蜷缩,瑟瑟发抖的姿势,被他柔情又强势地打开。
裴京聿的手滑下来,分别桎梏住她的腕骨,长腿把她的膝盖压住。
男人一点点拆分她的拧巴状态,像剥开蝴蝶的蛹。
他像是履行一场围猎:“乖女孩儿,别怕。”
姜嘉茉怯怯地颤抖着,期待他即将带来的疼痛。
宛如浮游生物,遇到悬停在头顶的鲸鱼。
灯光被他的阴影,彻底掩盖住了。
裴京聿眼睛深邃,静谧地瞧着她。
他的黑色发梢垂落:“你恐惧到想要自毁,用性来遗忘伤害?”
男人冷白的胸膛上,被她抓破的血痕,像天价瓷器上的一绺红丝带,贵气逼人。
“我当然可以满足你,把你囚在床上,逼你陪我不停地做。”
他薄唇微弯,恶劣地笑。
虽然在笑,但是让她不寒而栗。
裴京聿:“反正是帮你治病。你还必须感激我,求我施舍给你一点儿温情。”
半晌,姜嘉茉才缓慢地睁开眼:“你不要吓我。”
她的神经冰火交煎,不知所措的望向上方的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姜嘉茉感觉自己很像召唤恶魔的邪徒,病态狂热地期待即将发生的一切。
她却又无端深深恐惧。
裴京聿抵住她的额角,就着居高临下的状态。
他怜惜似地吻她,“你就打算这样逃避下去,不愿意面对么?”
他折磨她的唇,叼着蹂。躏:“嗯?选一种。真想在床上躲一辈子?”
裴京聿说完就撤走,他把手机搁在她枕头旁。
男人把单手撑在脑袋后面。
他闲适地仰面躺下来,似乎并不作兴干涉她的抉择。
就恍若,刚才危险到说把她困在床上,操到流产的人,根本不是他。
姜嘉茉手掌捏了一点白床单,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的吊坠小羊,无辜极了,像她一样失魂落魄,躺在那个人的床上。
姜嘉茉撑起身。
她猛然想起另一种走捷径的选择!
姜嘉茉眼睫上挂着泪。
她得逞似的,速度飞快,从枕头上把手机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