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把这里弄脏,不许晕。”
姜嘉茉脸颊通红,像发了高烧,汗晕晕的笼罩着,眼睛里也起了雾。
她本来还强撑着,叫他,哥哥。
后来,她脸颊滚烫,头晕目眩地恍然,疲倦地睡着了。
姜嘉茉醒过来的时候。
裴京聿正在床畔,看书架上的心经。
他长指虚拢着线装书,漂亮的手骨比书稿还贵气。
她脸色绯红,小幅度地蹭到他腿边,平复害羞和心悸。
姜嘉茉看了眼换过的床单。
她羞耻地吞吞吐吐:“对不起,我很久都没有所以一下就昏睡过去了。”
裴京聿拢住她汗湿的发,帮她缓和呼吸。
他哼了声,唇上调笑着:“行,把我逼到大半夜看佛偈,你就是天生来克我的。”
她颤着趴到他怀里,脖颈有细汗的潮:“我是六点来找你的。”
姜嘉茉把手心搭在他腕骨的脉搏处。
她安心地摸着跳动:“你看现在的时间,我坚持了好久了。”
裴京聿搁下佛经,带着梵香的长指挑起她的下颚:“现在才十一点。”
男人温热地吻覆在她的眼睑上,毫无章法:“你的好久指的是什么?”
她的眼睛变得温热,皮肤又不受控制地痒起来。
姜嘉茉喉咙哑了,无措道:“明明是你不正常。”
裴京聿的脸英俊冷锐。
他不置可否地任她批判,半晌才懒淡道:“不够刺激,要不去外面松树下试试。”
姜嘉茉几乎要尖叫出声了。
她慌张地掀开被子想逃:“你在说什么浑话。”
她像掉进油锅里的鱼,惊惧地扑腾着:“不要,不可以。”
姜嘉茉想,她真是被他保护久了。
完全低估这个男人的危险程度。
他就算没兴趣做主人,依然是天生高位。
万一他真有恶劣癖好呢。
姜嘉茉后悔极了。
她明白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还是高空走钢索的刺激。
男人在她背后低声笑了出来。
那种无所顾忌的恣肆的笑。
他荷尔蒙渗透到她的骨头里。
他把她摁倒在床上,看她因为强烈的羞耻感,闭上眼睛:“跑什么,这么迫不及待吗。”
他还穿着衬衣,腹肌隔着衣料在她脊背上挨擦。
姜嘉茉的漆黑的发丝铺了一床,细弱,可怜地颤抖着,像无数的针脚扎进他的心脏。
“我害怕。”
他冷硬的骨骼都变成了寸寸柔肠。
裴京聿摩挲她脊背上的红痕,浮着笑问她:“我要是真有这么涩情,怎么没趁着你晕过去睡你?”
她的黑发似小小触须,绸缎一样缓慢爬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