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上还糊着裙摆,在清冽的松香中羞涩到狼狈:“不要吓我了。”
她细声解释道:“我没穿好裙子,我看不见你了,想看看你。”
“不能看。”
那人半跪在地上,把她裹紧在怀里,执拗地不愿意帮她穿好,不和她对视。
她脸颊潮热,本来在软糯地抵抗。
后来,她摸索到他长指上细密软针一样的东西。
姜嘉茉完全难以置信。
哪怕自己视网膜坏掉,也可以接受。
她心脏遽烈地跳动,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几乎想要尖叫:“你还戴着我送你的戒指。”
姜嘉茉挣扎着胡乱把裙摆蹭下去,摩挲着他的指骨。
待到用双眸确认。
她魂牵梦萦的那个人,的确还戴着她套进去的指环的时候。
她脸上灼烧一样的红:“你,答应了?这是你的回应吗。”
裴京聿鼻梁上还架着金丝眼镜。
他看起来绅士贵气极了。
男人眼睫微卷,偏头不看她,语气清磁:“答应什么了。”
姜嘉茉蜷起脚掌。
她调整了姿势,虔诚又颤抖地吻他不俗的眉眼:“我想和你有个家。”
她心里野火燎原似的,祈求道:“你接受我,好不好。”
他心底自虐一样,翕着眼,“嗯。”
片刻,裴京聿凶狠地抬起眼来,衔住她放肆的唇:“可是安稳,我保证不了。”
他近乎自毁地剖白:“我做过很多坏事。”
“这样你也能接受吗,全部的我。”
姜嘉茉已经被他戴着松叶戒指的模样,冲昏头脑了。
她惶惶然真是他的小狗,给主人套上了一生唯一的项圈。
某种难以言明的,跨越阶级和天堑的畅快感。
让她毫无章法,答应他所有违禁的需求。
她只想留住当下的他,完全不考虑以后。
姜嘉茉喜不自胜地甜甜笑起来。
她和他耳鬓厮磨,瞳孔清亮:“我接受,你什么模样我都喜欢!”
她虔诚又讨好地吻他:“你等我,一定努力工作,给你买最贵的戒指。”
裴京聿定定望向她,一双含情眼更摄人心魄。
他桎梏住她的手腕,把她摁倒在禁忌的地毯上。
他轻佻地笑了,勾引意味地刮她的鼻尖:“我不是相信空头支票的男人。”
姜嘉茉魂都被他摄走了。
她舔他的指骨,颤着眼睫说:“你要什么,我什么都给你。”
身下唐卡画卷上,千百位神明光焰动荡,令人望而生畏。
而她独对她,死心塌地,梦寐肖想。
裴京聿抹掉她眼尾湿漉漉的泪珠,满意地看见她把脸颊依恋地贴在他手上。
好顺从,好贴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