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不染和那双眼睛对视几秒,冷声道:
“啊,对。”卫不染一边说着,一边用牙齿轻轻咬住了时跃的耳垂。
是因为他嗅到了若有似无的莲花香气。
此时,房间里一捧新鲜的、还带着露水的莲花落入了他的视线。
“当时小时还说,现在他想吃啥,只要报个菜名,小卫一准给他做好了端上来……”
时跃匆匆赶回了家。
卫不染:“如果他没死,我怎么可能变成他的模样?怎么可能拥有他的记忆?”
且不提梦里的对象为什么会是不染,至少有一件事很确定:梦里的人,是男性。
时跃:“……上课?”
沈姨默不作声地一连吃了好些个荔枝以后,总算缓过些神来。
时跃心中一惊,根本不及细想便冲进了屋子。
卫不染仿佛再次看穿了时跃在想什么。
“医生嘛,给病人治病,总是要收取代价的。”
而是继续缚住他的手腕脚腕,让他的手被压在头顶,双丨腿被大马金刀地分开,扯向了相反的方向。
带着奇异香气的浓雾里,仿佛有无数藤蔓在舞动。
这句“心里有数”,其实完全是时跃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我治好你们的代价,就是在你们濒死的时候,由我来吞噬你们——这之后,我会获取你们的能力,变成你们的模样,拥有你们的记忆。”
在这样的焦躁里,他下了电梯,走到入户门前,正要开门——
……莲花?
此时,卫不染的嘴唇已然离开时跃的耳畔。
要做到惟妙惟肖,甚至连最私密的记忆都完全窃取,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诡物已经吞了那个人。
他一挑眉毛:“你在想我是怎么做到的?我为什么要去吞掉卫不染?”
……糟糕,不染,不染在哪里?!
还有那突然出现的手环。
可,那是不染哎,是自己弟弟哎。
没关系,我会控制好的。
卫不染欣赏着时跃的表情,嘴角浮起堪称残忍的笑:“他早已粉身碎骨,连尸体都无法辨认了。”
偏偏这个时候,电视里的伦理长剧又放到了激烈的桥段。
感受到时跃的身体明显地颤抖几下,卫不染的眼角一弯,声音里多了些许愉悦:
不是因为卫不染的舌丨尖正在他的耳廓上游走,也不是因为卫不染的手指撅住了他的下巴。
他把保温杯搁在茶几上,探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不,我是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种感觉……
可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不染……
他瞥向时跃不着一缕毫无反应的身体,内心又是一阵烦躁。
卫不染将下巴搁在时跃的肩膀上,如撒娇一般道:“抱歉啦,哥哥,我也不想捆住你的。”
“还是说,那个八只触手的怪物形象会让你更有兴致?”
时跃还是没说话,只死死地望着他。
和大团子在诡域相处的点点滴滴,那种莫名的熟悉感,那种让人安心的亲近感,全都涌上心头。
时跃竟用力扬起了脖丨颈。
这速度……毫无疑问,比时跃见过的任何一种诡物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