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百草?”陆宜洲习以为常攥住她的手,牵她步入遮天蔽日的绿荫下。
“对。”
陆宜洲摇摇头,“不行。”
“为何?”
虞兰芝满眼失望,他甚少拒绝她。
“文斗,我去岂不是欺负人,还让不让玩了,再说,我还是主家呢。”陆宜洲有自己的原则,“你想要上清珠,我送你便是。”
虞兰芝被说的哑口无言,嘴唇动了动,“那,那梁元序都能帮萱娘,你凭何不能帮我?”
“他又不是主家。”陆宜洲道。
你多厉害啊,好大的口气,去都没去就觉得有你别人玩不了。虞兰芝在心里嘀嘀咕咕,实则清楚陆宜洲的话很有道理。
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吹嘘,可三甲探花的身份摆在那里,再水也有两把刷子,文斗真的是碾压。
“可梁元序……”
“放心吧,他肯定连你也比不过。”
“……?”
“萱娘多半是没人组队落了单,他才陪她玩儿呢,文斗他不可能上场。”
陆宜洲猜的分毫不错,梁元序只是陪梁萱儿凑人数,为了比赛的公平性,不参与文斗环节。
开玩笑,真让一个状元一个探花参与,别人还玩什么,虞兰芝先前的担心纯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梁元序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像一朵白里透粉的芙蓉面。
陆宜洲轻揽她,“那我也陪你去凑数。”
“行啊。”
“我帮你忙,你不给我点好处?”
“你今天敢亲我一下,我就撕了你。”
她仰着的小脸宜嗔宜喜,嗔起来反更娇滴滴的。
令人心动。
陆宜洲后退半步,“谁说要亲你了,自作多情。”
虞兰芝:“……”
她忙退避三舍,把斜挎包丢给陆宜洲,指挥他采摘花叶。
“差不多得了,还真让我爬树?”他问。
“那我来。”
“还是我来吧。”
陆宜洲一个助跑,三两下窜上树,这哪里是爬,简直像飞。
虞兰芝的目的达到。
再淑女的人,爬树的姿势也很猥-琐,那种样子,她不想被陆宜洲瞧见,所以这活必须他来做。
微微失望的是,他爬树怎么不猥-琐,反而有种飒爽的俊俏。
“这些够不?”陆宜洲问。
她点头。
陆宜洲轻然跃下,像一只灵巧的飞燕。
借着合抱粗的树干遮掩,他贼心不死,一把搂住虞兰芝小腰,声音都变得与平时不太一样,“我是你的男仆吗?”
“什么意思?”
“你现在都是理直气壮使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