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泵张的血管,反而抑制了泪腺的不自然分泌,他脸颊潮湿,像是爬不上岸的水鬼,眼底迸发出几分狠意。
他不想干的事,没人有本事逼他做。
嘭!
浴室门倒下。
袖口撸到小臂往上的男人骤然收腿,望见浴室里如同废墟的场景,他对谢乐游笑了笑,声音平稳笃定:“小谢总,对不起,我来晚了。”
谢乐游放下武器,他声音带着浓浓鼻音:“不晚。把人赶紧给我弄走儿。”
阮鸣谦应道:“没问题,等我两分钟。”
等?等什么?
但阮秘书长来了就行。
紧张的神经得到松弛。谢乐游放任自己独自沉入冰凉浴缸,感到安心。
直到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他的手,尾指挠了挠他的掌心。
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
再恢复几分理智时,就发现他在房间墙角。
他双膝触地,赤脚前掌踩在地毯,脚后跟抬起。
被他掐住腰,背对他,腿分开,压在与墙壁夹缝三角之间的人,是……
谢乐游脸上全是眼泪,他声音嘶哑:“阮鸣谦。”
“我在,小谢总。”男人劲腰下沉,底盘很稳。嗓音低沉,夹杂着无奈,“怎么还在哭呢……呃……”
声音连同躯体一起哆嗦了下,才接着道:“对嗓子……不好。”
明明阮鸣谦嗓子也喑丨哑,明显使用过度。
他似乎想要反过手臂来安抚谢乐游,谢乐游却把脸贴在了他宽阔的肩膀上。把肩膀当擦脸巾,蹭来蹭去。
很烫,很温暖,也很舒服。
谢乐游喟叹般呼了口气,他喜欢暖呼呼的触感-20CM的距离。
小半辈子没流过的眼泪,这回中招,算是一次性给补上了份额,他眼睛都干涩得生痛。
干脆闭上眼。
“阮秘书长。”谢乐游叼住他后颈磨牙,时轻时重,有点坏坏的,嘴上却轻哼,倒打一耙,“你趁人之危。”
他趁机确认,他俩确实回来了。阮鸣谦后颈没腺体。他不是Alpha。但这不妨碍谢乐游想发泄,想咬他。
事已至此。该用的力,一点没见少。
阮鸣谦被冰凉的眼泪烫得一颤,他很配合地认错,嘶哑嗓子掐着笑意:“嗯,我趁人之危。我错了。”
谢乐游不甚清醒的时间极其少见,他要是不抓住机会,他能甘心?
至于醒来以后,就等醒来以后再说。
与谢乐游在一起待久了,偶尔阮鸣谦也会放弃计划,学着做个机会主义者,享受当下。
很快阮鸣谦就没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低下头,双手扶住墙,膝盖被墙壁抵出红痕。
骨节感明显的手掌,被另一只肤色略浅的修长手掌覆盖,手指被迫分开。
谢乐游张开五指,插丨入阮鸣谦的指间。这是一个极其适合压制的姿丨势。他缓缓压下手指。
他在缓慢地品尝,进食。
被爪刃牢牢捕获的美食,发出似痛苦似欢丨愉的喘丨息低鸣。
无法逃离,无法自抑,每一根头发丝儿都在宣告,他完了,这是灭顶之灾。
却爽到极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