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兴河咬牙,红著眼珠,扫过其他几个“兴”字辈,几乎將一口牙咬碎:
“是谁做了这等猪肉不如的事,滚出来,非要这一千多人都死在你面前,才开心吗?”
杜兴奎,杜兴寧几人面面相覷,沉默不语。
没有人站出来认下这事。
杜兴河脸色煞白,哀求也似的看向刘晟,几乎要跪下磕头。
一旦刘晟离开,光凭他们,根本抵挡不住,而且身处此地,插翅难逃。
“呵!”
刘晟轻笑一声,吹了个响哨。
高空中的裂空雀应和一声,俯衝而下,就要將他带离此地。
这时,一道声音急促响起:
“你不能走!”
()
这可是活命之恩!
恩同再造!
没想到,竟然有人,甘当奸细,出卖同族,出卖渤海杜氏的利益!
端不为人子!
真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其他几个“兴”字辈,也都纷纷开口,怒声痛斥,义愤填膺。
根本看不出,谁是奸细。
一时间,气氛相当紧张,几人纷纷看向刘晟,等他发话。
几日下来,不知不觉,他已成了这支队伍的主心骨。
“他们拦不住我,我隨时能走,无所谓的。”
刘晟轻笑一声,神態很是轻鬆。
他只是来帮忙,不是来拼命的。
看在杜冰雁用心伺候他的份上,他才出手帮一把而已。
没有这娘们,他和渤海杜氏有一毛钱关係?
没有他不辞劳苦,奔波几天,这一千多人,早就死光了。
现在他们杜家內部出现问题,关他屁事。
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以裂空雀的速度,天下之大,他哪里不可去?
无论鹿头谷里的伏兵,还是后方的追兵,能追上他一根毛?
至於杜冰雁走不走……
无所谓的。
走,就护她周全。
不走,留下与族人同存亡,也是一段佳话。
大不了事后找出仇家,挨家挨户灭其满门,替她报仇就是了。
说到底,他刘某人,终究是天性凉薄之辈,最爱的……
还是他自己!
前世东大的男人,从小就被各种规训,各种教育,承担这,背上那,扛著数不完的责任。
唯独没教你,该如何好好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