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了你不能再想打谁就打谁了。”
岁月是最公平的东西,无论好人还是恶人,都逃不过它的侵蚀。
“痛苦了?觉得自己被愚弄了?”
盛宁摇了摇头,这才哪到哪儿呢?
“我再告诉你一个我和我奶奶一样,我也喜欢女人。”
“你这个变态!”
“你还有脸说!”
盛怀安把手里的拐杖砸了过去,盛宁只往旁边闪了一下就躲过了。
施虐方从来都不能体会受虐方的痛苦,因为她们太善良,太能忍让,她们身上背负的枷锁太多,这个世界没有教会她们应该反抗,而是用太多所谓道德去压制她们。
而他们自小就被灌输争强好胜,尽其所能的利用身边的资源,那张嘴说出来的话从来虚伪,不过是为了欺骗对方,好控制、压榨、掠夺
被拆穿后,再以性别的定义,来为自己开罪。
为什么性别可以作为脱罪的借口?没人知道。
“你今天来是想跟我示威吗?”
盛怀安坐在太师椅上,褪去刚刚的暴怒,此刻满脸阴鸷,拐杖砸落的地上有一个深坑。
“你要是认为你可以和我示威你就大错特错了。”
盛怀安的目光落在盛宁的脸上,他从来都没把这个孙女放进眼里过,没想到竟然小瞧了她。
“怪我我没有好好的教导你,居然让你变成了这样是我的疏忽”
“不过现在纠正也不晚。”
“我没有尽过责任,没有旅行过义务,那我现在就一次性全部偿还给你。”
“你想干什么?”盛宁攥紧了拳头,那一刻她想到了童年挨得那些打,可盛怀安不能再打他了,他老了他的腿脚也不灵活,连拿拐杖砸都砸不到她。
“你放心,我不会打你,要是把你打坏了你还怎么嫁人。”
盛怀安用对付盛嫄同样的方式来对付盛宁,他笑阴毒——
“你回来的正好,你小姑死了,那你就替她嫁,你们不是姑侄情深吗?那你不妨就情深到底吧。”
话音刚落,盛宁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盛怀安手一扬,指着盛宁厉声喝道——“抓住她!”
几个佣人就从旁边走了过来,抓着盛宁的胳膊,把她夹了起来——
“盛怀安!你囚禁我是犯法的!!”
“犯法?那你去让警察来抓我吧。”
盛宁拼命反抗,可奈何寡不敌众,她越挣扎就是逃不掉。
逃不掉?这就对了,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着。
“把她手机拿出来给我”盛怀安接过手机低头一看,笑了——
“你的确和你奶奶一样,一样的贱命!”
盛宁就这样被盛怀安囚禁到在了盛家老宅。
盛明辉躲在屋子里,人瘫坐在轮椅上就在门口,却不敢出去,直到他听着外面没有声音了,才佝偻着手,接着手腕的力量把门柄打开,偷偷的朝外看去,又过了好一会儿,他听见走廊尽头砸门的声音,心有抖了下,才把门缓缓拉开,手指头摁着轮椅扶手上的电钮,走了出去。
盛怀安还在大厅的太师椅上坐着,像一尊鬼煞。
“你在那儿干什么?”盛怀安仰起头,斜扫过停在楼梯口的盛明辉。
“爸宁宁她”
“你又不是没有听见,你这个做父亲的不好好管教孩子,现在女儿成了个变态,我这个当爷爷的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盛明辉在流汗,衣服都被汗沁湿了。
“爸王家老大,不能让宁宁她”
“你在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