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意安慰了几句,直到八皇子酒醉趴在酒桌。
耿耀开门和八皇子的小厮说了句他们主子醉了酒,随后出了院子。
莹娘又在支使人,瞧见他笑道:“将军,你那小将还未把你的衣服拿来,不若上楼小坐片刻,待他来了,我让他给你送上去。”
耿耀露出单薄笑意:“嗯好。”
莹娘把耿耀引上二楼,一路上都说着赔罪的话。
关上门,莹娘忙问:“我家主子可还好?”急道:“他那身子骨,怎能受这样的苦。”
“秋雨在陪着他。”耿耀坐下后给自己倒了茶。
他太过淡定,惹的莹娘不满:“呵,男人啊!夫郎都被牵连的下大狱了,居然还能喝得下去茶水。”
耿耀:“若不然呢?我去劫狱?”
莹娘:
她坐在耿耀对面,正色道:“此事莹娘可帮得上忙?”
说着打开桌上的一个小箱子,里面全是银票:“风雪楼现在只有这些,若是不够,我再想想法子。”
她推给耿耀,耿耀伸手合上,道:“银子有,哑婶也给我拿了不少。”
哑婶跟了彦遥几年,不说来历不谈过往,彦遥察觉她才华,试着让她管理账务,现如今大大小小的生意,账本银钱等物都是哑婶帮着整理。
那边彦遥被刑部抓走,哑婶就让人给他送了银子,让他拿着打点门路。
莹娘:“那就好。”
耿耀:“风雪楼明面上是誉王的地方?”
莹娘点头:“这国都浪大风急的,自然得寻个码头庇护着。”
耿耀:“我和八皇子的谈话,可都听到了?”
莹娘恍悟,笑道:“原来将军打的是如此念头,故意撞酒调走了身边小将。”又问:“将军打算如何做?”
耿耀抿了口茶,道:“八皇子既然把地方选在风雪楼,就是有意把事送与誉王,我说与誉王不如你这边传给誉王。”
莹娘:“莹娘懂得,将军和主子身上淤泥原就没甩清,自然是越少掺和走动的好。”
又道:“端王好色大多都知,和宫里众位嫔妃有染也有传闻,我这边有耳闻,誉王那边也有耳闻,就是后宫是端王母妃把持,找不到证据罢了。”
耿耀道:“这八皇子不是递了个突破口过来?受辱跳井那哥儿,他既然说出这个,自然是有把握这事留下了证据。”
莹娘点点头:“那莹娘现在就去办。”
耿耀:“等一下。”问:“你对八皇子了解多少?”
莹娘又坐下,脸上露出难以言说的神情:“挺能忍。”
“端王和他王妃有染的事?”
“原来这事将军知道”莹娘笑后道:“外面都说不知道真假,但这事确实是真,故而将军和主子在宫里,哪怕八皇子在,端王也不曾收敛一二,就是认定八皇子什么都不敢说,比条狗都乖。”
说起这个莹娘还有些恍惚:“我原本以为八皇子确实是个怯懦无能之人,今日才算知道,当真是帝王家的人。”
耿耀转着杯口,又道:“你和我说说八皇子在朝堂上的事。”
莹娘:“端王和誉王都不是好惹的,八皇子夹缝求生能活着,全靠忍,根本不可能敢有异动。”
“莹娘可以肯定,八皇子在朝堂上无助力。”
耿耀蹙眉沉思:“他后宫母妃?”
莹娘:“他亲母宫女出生,生了一儿一女,因不受宠未曾封妃,还是熬资历,熬到了嫔位。”
八皇子当乌龟王八忍了这么多年,现如今开始冒头,耿耀总觉得这人应该有什么后手。
“他还有个妹妹?”
“是的,清若公主,四年前嫁给了吴边宁。”
“吴边宁?吴”耿耀不确定道:“吴思鲁儿子?”
当年是听说吴思鲁封侯,但儿子需要尚公主,留在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