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
周止原:“还早,我睡会儿。”
林润锦没说什么,把米枫给她送的礼物小心翼翼地塞进箱子里。
“礼物?”
“嗯。”她眼珠子转了下,状似不经意地说,“之前的组长米枫今天过来了,给我带的杀青礼物。”
周止原饶有意味地挑了挑眉,静了两秒,说:“你人缘关系搞得还挺好。”
林润锦抿了抿唇。
没听到想听的。
她拉上行李箱的链子,竖起箱子,拉到玄关的位置,回来看他只靠着不躺,眼睛落在她身上,她视线落向别处,问:“不是要睡觉?”
周止原看她别别扭扭的样子,忽而一笑,“能抱着你睡么?”
“不能。”
“拒绝的真快。”他意味深长地说,“冷个战,你倒是变稳重了。”
林润锦转身背向他,“我只是拿对其他的人态度来对待你。”
“哦,就是我不特殊了。”
她不说话,把台面酒店的茶具从茶盘里拿出来,然后又重新摆回去。
手捏着最后一个茶杯时,后背贴上来一具滚烫的身躯,她呼吸乱了瞬,面无波澜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周止原单臂环抱住林润锦的腰,讲话时脸颊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耳朵,“还惦记着我那天的话?”
“没有。”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要口是心非到什么时候?”
听周止原说完这句,林润锦下意识以为他要生气了,仓促回头,脸颊不经意地蹭过他喉结凸起的弧度,皮肤擦过一片微刺的温热。是剃须后新生的青茬,混着他颈侧雪松尾调的须后水的味道。
她轻轻抬眸,目光从下往上看时,瞧见他喉结滚了滚。
“别动。”他的嗓音沙沙的,带着很明显的克制,腰间的手臂在她转动时便收紧了力。
她整个人都定住,完全能知道到为什么不让她动。
不断变大的过程,她清晰地感受得到。
“我不想做。”她直接了当地说。
还是那句话,她不想在互相心里都不痛快的时候做这种事。
“那怎么办?”周止原嗓音含笑,空着的手挑起她的下巴,眸中闪烁着不容分说的强势,“林润锦,我现在疯狂想和你做。”
他的话音刚落下,林润锦就感觉到自己重重地跌在了床上,接着,周止原分开了她的腿,她在一阵眩晕中睁开眼,看他脱掉了上衣,低头凑了过来。
她马上闭眼,胸脯快速起伏,思绪乱如麻,张嘴道:“你这是婚……”
话还没说话,唇角被他温热的双唇给碰了碰,而后就没了动静。
她意外地睁眼,发现周止原闭着眼平躺在了身侧。
“睡觉。”他说。
……
“哦。”
过了几秒,他忽然翻身侧躺盯着她看。
“失望吗?”
“什么?”
周止原眉骨眼梢都带了点笑,“没变成会婚内强你的人。”
他的身体反应不假,心思更不假,可林润锦已经明确表明了不想做,他也不是个禽兽,饥渴难耐到要用强的地步。
尊重另一半在性事上的意愿,他认为这是很理所应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