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突然能看见了。
他坐在火堆旁,火堆孜孜不倦地燃烧着未尽的树枝,发出“啪啦”的声响。
身后窸窸窣窣,是谢春酌在擦身体换衣服。
云异不受控制地回头,看见了被层层衣物包裹着的雪白躯体。
好漂亮、白得惊人,像月光落下。
他痴痴地看着,起了反应。
怎么会这样呢?
云异生出了恐慌,他连忙去压,结果越压越挺,最后他只能欲盖弥彰地用换下的衣物遮住,掩耳盗铃地欺骗自己。
其实他不该看的,他怎么能做偷窥这种令人不耻的行径呢?
但是耳边似乎有人在说:怕什么?他就是你的,你不仅能看,还能摸,能亲,能做任何事。
他是你的卿卿。
卿卿。
云异听那位大师兄这样亲密地喊过对方的名字,含糊、暧昧、粘腻的,像是嘴里含了一块糖,舍不得吞咽咬碎,只能用口腔的温度去融化。
那么,那雪白如冰雪的皮肉,在亲吻时,也会融化吗?会流入口中,溢满香味。
云异不自觉咽动口中生出的津液。
他痴痴地看着,直到对方抬眸朝他看来一眼,蹙紧的眉,水似的眼,嗔怪佯怒总相宜。
卿卿。
云异在心中莫名地把这两字揉来翻去,拆开捏合,融进血液里。
他喉咙生出了一只鸟,要将这两个字唤出去。
“卿卿……”
他慢慢地朝对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