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影安也依旧还是觉得自己的面皮、尊严都被扔到了地上、垫在了身下,沾染上了污秽恶心的浊液。
绝对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顾影安宁愿去经历那些高强度的酷刑,被注射丧尸病毒用来研究抵抗病毒的血清,都不想再来经历这些折磨。
他有些骇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已经开始忍不住去配合她了。
就像个被调好的浪货一样,因为对某些事情的阈值逐渐提高。
于是开始忍受不了对方死板僵硬的节奏,而试图把自己主动往上送。
哪怕凌伊并没有因此多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对此露出过任何异样的表情和反应。
顾影安也依旧还是觉得难堪。
他不想去承认那竟然会是自己会做出来的行为。
虽然好死不如赖活着,可这活得也太赖了一点?
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但他又有什么筹码,去让凌伊停止去做那些行为呢?
又或者是像上一轮实验那样,等到她自己去主动结束这场实验,开展新的项目?
谁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顾影安想破了头,都仍旧没有想到该怎么去动摇那个像人机一样油盐不进的变态研究员。
无论是咒骂还是诱惑,又或者是模棱两可的透露出再吸引人的情报,她都可以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不为所动,不做出任何反应来。
他总不可能把自己重生的事情给抛出来,用来解决这种问题吧?
说不定对方还会以为他是终于被逼疯了呢-
顾影安的腿胡乱蹬了蹬,发出了几声没有意义的气音。
他躺在湿腻的手术台上,装着葡萄糖溶液的奶瓶,被凌伊动手塞进了他的嘴里。
这样的物品出现在实验室这样的地方,看上去显然是有些怪异的。
但它确实是就这么出现了。
在顾影安那天讥讽过凌伊,怎么不干脆直接用奶嘴来喂后,她竟然真的就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这么一个奶嘴套在瓶口上。
顾影安都被气笑了。
她自己变态也就算了,还把他也弄得跟个死变态一样了,活了两辈子直接返老还童去“喝奶”了。
顾影安破防了好久都没能说服自己,每一次都要给自己做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下得去嘴。
要不是知道凌伊根本就没有正常人的情商,他差点就要以为她是故意的了。
正常人谁会去把一句嘲
讽当真?
偏偏她还真的去考虑了,认为奶嘴确实更合适,不容易被呛到到。
顾影安收缩着喉管,用力地咽下凌伊喂来的葡萄糖溶液。
他原本覆盖着薄肌的健康体魄,在每天只有糖分摄入的情况下,已经彻底消退了下去,腰细、腿长,看上去很清瘦。
像一具苍白-精致的人体雕塑,被放在展柜中,在灯光下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展示着。
顾影安已经对这种微妙的展览错觉没有任何感觉了。
他等到自己恢复了些说话的力气,才生涩僵硬地咬出了字句:“研究员女士,您可以抱我一下吗?”
顾影安往日里微沙的嗓音,在此刻已经蜕变成了一种被磋磨到力竭才会出现的喑哑,听上去有些可怜。
凌伊没有答应这个要求,只是低眼看向他。
“别这么看我……”
他那双本就看什么都深情的桃花眼,像雨后的海棠花,看上去更加楚楚动人,“你就当我是疯了吧,我就是觉得有些难受……”
顾影安说着连自己都恶心的话,断断续续地控制着沉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