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要是还是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会不会就不要他了。
肖妄一阵惶恐,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眼泪。
凌伊扔掉纸巾,摸了摸他发烫的脸:“去把衣服换了,先去医院吧。”
他身上穿的衣服只适合呆在室内,出门还是有些薄了。
肖妄听后脸色却白了一下,有些抗拒,小心翼翼问她:“可以不……”
望着她乌黑的眼瞳,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不可以拒绝的,她会不高兴。
尽管他没办法接受自己因为这种事情进医院,还要让别人来检查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
他听话地应了下来,只是声音更低:“……我知道了。”
玩具是不需要自尊的。
肖妄这么告诉自己。
他不能再认不清自己、再承担一次失败的后果了。
一闪而过的水光在眼底隐隐浮现,肖妄强撑着走进了卧室把衣服换下。
脸颊滚烫,手脚却冰凉。
凌伊微妙地眨了下眼,她猜到他是误会了什么,却没有提醒,换上了肖妄下午让人送过来的衣服。
可能是怕她不耐烦,他换得很快。
他很会揣摩,低领的毛衣将他脖颈上的暧昧痕迹暴露得分明,外面却套了一件高领的风衣,不扒开看完全想不到里面会那么涩。
但他的揣摩总是能用错地方。
凌伊靠在门口,将衣帽架子上的围巾扔给他,很奇怪地想,她看上去有那么喜欢分享吗?
她应该有说过的吧,她不喜欢别人拿下流的眼神觊觎自己的所有物。
不过有些话凌伊并不会再去说第二遍,转身拧开门走了出去。
肖妄沉默地将围巾围上,跟在了她身后。
她的脚步秩序规整,每次跨越的距离都并不长,但他却依旧跟得有些艰难,呼吸都为此乱了几秒。
昨天闹得太凶了,今天又来过一回,出来前他又……
此刻肖妄几乎是全凭着自制力强行撑住,才让自己不至于腿抖得直接跪下。
很难受,痛感几乎没有,更多的是极致的酸麻,可这种感觉却反而比单纯的疼痛更让人难受。
就连衣服擦过皮肤,都会隐隐带来一种不适。
肖妄低垂着眼帘忍耐着,没有将自己的不适表现出来,甚至在凌伊扭头看向他时,还主动加快了脚步跟上她。
他也不是想要逞强,只是怕凌伊会因此败兴。
玩坏了也没关系,他会自己去修理。
凌伊偏头看了他一眼,伸手将他揽住。
她抬手按下电梯下行键,又拿出手机看了眼附近的地图。
肖妄隐忍着缓慢吸着气,没有让自己借力靠在她身上。
他已经不会再自作多情把凌伊的某些行为视作喜欢自己的证据了,但他依旧会沉迷于此。
毕竟她至少还愿意对自己施展这种小手段。
这其实已经很好了。
肖妄指尖微颤着,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了遥控器,声音很轻地问她:“凌伊,要玩吗?”
“?”
凌伊顿了一下,抬眼看向他,头疼地按了下额角。
他的眼睛被电梯的灯光晃得酸涩刺痛,轻轻说:“不喜欢吗?带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