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杏儿先是一愣随后反思起来,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黄衣女子看别的没有经验,对于杜欣儿的反应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我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早就习惯了。”
“其实,”事到如今,杜杏儿要是再藏着掖着反倒显得不坦诚,“这件事也挺有意思的。”
…
客栈内。
看着眼前的一摊资料,尤间道,“靠着这些东西足够吗?”
不管怎么说,储单雄在县城里还是颇有势力,而且杜杏儿这次的策略是直接告到官府,尤间怎么想都觉得不靠谱,那县太爷跟储单雄不是一伙的吗。
“足够了。”杜杏儿看着这些东西信心满满,“诉状就让闻骁来写。”
闻骁义无反顾地接下了这个任务,提起毛笔刷刷刷地开始写,那副娴熟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以前是干状师的。
很快状子就写好了。
杜杏儿拿着状纸,上下扫了一眼,确认没有问题后,站起身来,“走吧,去县衙。”
尤间全程就跟个局外人一样,他也不知道杜杏儿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县衙门口,衙役看到杜杏儿等人过来,脸上露出了有些痛苦的神色,这人为何又来了,每次她来都没好事。
杜杏儿笑眯眯地看这两个人,“我是来告状的。”
衙役叹息了一声,然后道,“你敲鼓吧。”
杜杏儿也是娴熟地抽出鼓槌,往鼓面上用力一砸,巨大的声响立刻惊动了坐在屋子里的涂睿。
“怎么回事,谁在外面敲鼓?”涂睿问道。
很快便有一个衙役跑着进来汇报,“大人,门外是都市酒楼的杜杏儿在敲鼓。”
涂睿顿时头疼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
从杜氏酒楼被大火烧掉开始,他就知道杜杏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事迟早要闹到他跟前。
“走吧,去看看。”涂睿无奈道,周围的人赶紧七手八脚的帮他穿好官服。
大堂上,杜杏儿站在中间,手里拿着状纸,“大人,我所经营的都是酒楼,无缘无故被大火烧毁,我怀疑此事是四海酒楼的储单雄所为,请求大人还我公道。”
涂睿有气无力地看了堂下的人一眼,“你有何证据怀疑是人家干的?”
师爷赶紧把状纸呈到了涂睿面前,“大人,请看。”
涂睿草草扫了一眼杜杏儿的状纸,“你说你在大火的废墟中找到了一块布头,根据这个确认是储单雄干的,这个证据未免有些牵强。”
“是不是牵强,但愿把储单雄请过来一问便知。”杜杏儿道。
涂睿知道今天不给她一个结果,这案子别想轻易了结。
“打发个人去把储老板请来。”
很快储单雄便站在了公堂之上,见到杜杏儿,他丝毫不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