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泽沉默片刻,终是轻声道:“我不争权,但也不能坐以待毙。”
苏婉微微一笑:“那我便陪着你,做你想做的事。”
承泽望着她,眼中柔光流转:“有你,便足够。”
然而,朝堂之上,暗流已然涌动。
翌日早朝,宰相果然率先发难,上奏皇帝:“陛下,承泽大人虽立下大功,但其人久居边疆,手握重权,又与北狄王耶律承烈私交甚笃,若不加以控制,恐生后患。”
皇帝神色微沉:“承泽乃朕之肱骨,朕信他。”
宰相沉声道:“陛下,臣并非怀疑承泽忠心,只是……承泽若真有异心,早在北狄便可自立为王,何必千里迢迢回京?”
皇帝沉默片刻,终是缓缓道:“朕知你所虑,但承泽若真有异心,朕亦无能为力。朕只信他。”
宰相见皇帝态度坚决,只得退下。
然而,朝中大臣议论纷纷,皆知承泽虽未复职,却仍为皇帝所倚重。
承泽得知此事后,并未多言,只在别庄闭门不出,仿佛一切与己无关。
然而,苏婉却看出他心中已有决断。
“你打算如何应对?”她轻声问道。
承泽望着远处的青山,缓缓道:“我不争权,但也不能坐以待毙。若他们想逼我走,我便走。但若他们想动我,我亦不会坐以待毙。”
苏婉微微一笑:“那我便陪着你,走你想走的路。”
承泽望着她,眼中柔光流转:“有你,便足够。”
命运的齿轮仍在转动,而他,也将在这条路上,继续前行。
这一生,他注定无法平凡,唯有步步为营,方能走得更远。
夜深人静,承泽独坐书房,烛火摇曳,映照出他眉宇间的疲惫与坚毅。
苏婉端着一碗药走进来,轻声道:“喝了吧,别熬坏了身子。”
承泽接过药碗,却没有立刻喝下,而是低声问道:“你可曾后悔?”
苏婉一怔:“后悔什么?”
承泽缓缓道:“随我卷入这朝堂纷争,担惊受怕,不得安宁。”
苏婉轻笑:“若我后悔,便不会一路随你而来。”
承泽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柔软:“你总是这般,让我无话可说。”
苏婉轻轻握住他的手:“因为你值得。”
承泽低头喝下药,药苦涩入口,却在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他放下药碗,低声道:“明日,我要入宫。”
苏婉点头:“我知道。”
翌日清晨,承泽换上朝服,踏入皇宫。
皇帝在御书房召见他,神色复杂。
“你回来了。”皇帝缓缓开口。
承泽拱手:“臣回来了。”
皇帝沉默片刻,终是轻声道:“朝中对你议论纷纷,朕虽信你,但也不得不防。”
承泽点头:“陛下所虑,臣明白。”
皇帝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你若愿辞官归隐,朕不阻你。”
承泽却摇头:“臣不愿辞官,但也不愿再被无端猜忌。”
皇帝叹息:“那你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