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的事情最好是不要发生,毕竟比起一个有钱人,官老爷才更有用。”
“再说,我儿的才华也是不能被淹没的。”
说到这里,卢一舟看向汪秀芝,“你和女儿,以后做事收敛一些,尤其是最近,对那死丫头好一点。”
“若是真的让老东西发现了什么,到时候吃亏的可是我们儿子。”
汪秀芝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不急于这一时的道理我是知道的。”
“不过老爷,都是您的女儿,您可不能偏心,这期间您给了知瑾。。。。。。
承泽归隐后,北狄局势一度平稳,耶律承烈虽被软禁数日,但最终因无实证而得以释放,仍为北狄王子,然其权势已大不如前。承泽临行前,曾密嘱耶律承烈:“你若想稳固王位,便需断绝与旧臣中那些仍心存复辟之念者的联系。北狄若再起内乱,大晟不会再出手相救。”
耶律承烈沉默良久,终是点头:“我明白。承泽,谢谢你,也谢谢你没有将我彻底推向绝境。”
承泽微微一笑:“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北狄百姓。若你真有野心,我不介意亲手终结它。”
耶律承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神色复杂,良久未语。
回到大晟后,承泽并未选择隐居山林,而是定居于京城郊外的别庄,苏婉随行。两人虽未正式成婚,但朝夕相处,情谊愈深。苏婉知他不愿再涉朝堂,便也不多问,只尽心照料他的起居,偶尔陪他读书、赏花、论天下大势。
“你真的放得下吗?”某日,苏婉在庭院中修剪花枝时,忽然开口。
承泽正坐在石凳上,手中执一卷兵书,闻言抬眸,望向她:“你说呢?”
苏婉轻叹:“你若真放得下,便不会每日仍翻阅朝报,也不会在夜里独自沉思。你只是不愿再被束缚,而非不愿再为天下谋。”
承泽沉默片刻,终是轻声道:“我曾以为,只要离开朝堂,便能远离纷争。可如今才知,这世间,从来无真正的自由。你若曾为国之重臣,便注定无法真正归隐。”
苏婉微微一笑:“那若有人请你再出山呢?”
承泽轻笑:“那人若足够聪明,便不会轻易请我出山。我若再出山,便不会再退。”
苏婉点头:“我知你心中仍有天下。”
承泽望向远方,目光深远:“我这一生,早已与大晟、与北狄纠缠不清。若有一日,天下再起风波,我或许还会回去。”
果然,不过数月,京城再起风波。
皇帝虽因承泽辞官归隐而叹息,却也未强留。然而,朝堂之上,权臣林立,皇帝虽有意励精图治,却难敌群臣掣肘。尤其兵部尚书一职空缺已久,朝中无人能统御军权,致使边疆动荡,北狄虽表面臣服,但内部仍有不安定因素,更有传言称,敌国密使并未真正撤离,而是潜伏更深,伺机而动。
皇帝数次召见老臣商议,皆无良策。某日,皇帝夜不能寐,召近臣入宫议事,谈及承泽,皇帝长叹:“朕若早知今日,便不该允他归隐。”
近臣低声劝道:“陛下,若陛下有意,可再下旨召承泽回朝。”
皇帝沉吟良久,终是摇头:“他若不愿,召亦无用。”
然而,皇帝虽未下旨,朝中却已有大臣暗中派人前往承泽别庄,欲请其出山。
承泽并未答应,只道:“我已辞官,便不再涉政事。”
来人失望而归。
数日后,一封密信悄然送至承泽手中。
信中写道:“北狄王子耶律承烈,近日与北狄旧臣密会,似有异动。另有密报称,敌国密使已与北狄内部某些势力勾结,欲借北狄之乱,牵动大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