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府后,立即召见副将与心腹,命人暗中调查北狄使团动向。同时,他也派人监视朝中几位权臣,尤其是兵部尚书李慎之??此人素来与他不睦,若有人借机发难,必是他无疑。
果然,三日后,北狄使团中一名副使被秘密拘捕,供出耶律承烈与敌国密使曾有书信往来。皇帝震怒,下旨将耶律承烈软禁于驿馆,命承泽彻查此案。
承泽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此事背后另有隐情。他亲自提审那名副使,却见其神色慌张,言辞闪烁,似有难言之隐。
“你可知,若你所言不实,便是欺君之罪?”承泽冷声问道。
那副使颤抖道:“大人,小人……小人实为受人指使,那书信……并非出自王子之手。”
承泽眉头微皱:“是谁指使你?”
副使低声道:“是……是兵部尚书李大人。”
此言一出,承泽心中已然明了。他知李慎之一直不满他权势日盛,此次借耶律承烈之名,实则是想将他一并牵连,借皇帝之手,除掉他这个心腹大患。
承泽沉吟片刻,随即下令将副使秘密关押,并命人彻查李慎之与敌国密使往来之证据。
数日后,证据确凿,李慎之与敌国密使暗中勾结,意图挑拨北狄与大晟关系,借战乱之机谋取私利。皇帝震怒,下旨将李慎之革职查办,抄没家产,其党羽亦被一并肃清。
朝堂震动,承泽之名再度被推上风口浪尖。皇帝对他愈发信任,甚至有意将兵权交予他。
然而,承泽却在此时向皇帝请辞,称自己连年征战,身心俱疲,愿辞官归隐,以养天年。
皇帝大惊,亲自召见他:“承泽,你这是何意?”
承泽跪地,神色平静:“陛下,臣自知才疏学浅,难以胜任朝中重任。且连年征战,臣身心俱疲,愿归隐山林,以享余生。”
皇帝沉默良久,终是叹息:“你若真想归隐,朕亦不愿强留。只是……你若离去,朕便少了一位忠臣。”
承泽叩首:“陛下厚恩,臣永生难忘。”
皇帝最终点头,下旨赐他良田百顷,金银无数,允其归隐。
承泽离开朝堂那日,满朝文武皆来送行。他身着素衣,骑马而行,身后是繁华的京城,前方则是未知的归途。
苏婉亦随他同行。她站在马车旁,望着远方,轻声道:“你终于自由了。”
承泽微微一笑,却未言语。他知,真正的自由,从来不是远离朝堂,而是掌控命运。
命运的齿轮仍在转动,而他,亦将继续前行。
这一生,他注定无法平凡,唯有步步为营,方能走得更远。
承泽归隐后,大晟朝堂风起云涌,局势悄然生变。皇帝虽对承泽极为信任,但其归隐之举,却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兵部尚书李慎之虽已被革职查办,但其党羽仍未尽除,朝中暗流汹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承泽虽已远离庙堂,却仍密切关注朝局。他深知,自己虽已退隐,但昔日所行之事,早已在朝堂之上埋下伏笔。若有一日风云再起,他未必能置身事外。
归隐后,他与苏婉一同隐居于江南,远离京城纷争。苏婉性情恬淡,不喜喧嚣,对此番生活亦颇为满意。她每日烹茶读书,或与承泽一同泛舟湖上,赏花听雨,倒也自在。
然而,承泽心中却始终难以真正放下。他知,自己虽已归隐,但大晟的风雨,却不会因他一人离去而止息。
果然,数月后,一封密信悄然送至他手中??
“北狄王子耶律承烈,已于半月前失踪,北狄局势动荡,旧臣蠢蠢欲动,恐有异变。”
承泽看完信后,神色微沉。耶律承烈虽非野心之人,但他在北狄根基尚浅,若真有人趁机作乱,北狄恐将再度陷入混乱。而大晟若未能及时应对,恐怕会引发更大动荡。
他沉思良久,终是提笔修书,命人快马加急送至京城,呈予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