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形随母姓,生父姓花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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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家古老的宅邸沐浴在华灯之下,丝竹管弦之声悠扬,空气里弥漫着名贵熏香与清酒的气息。宾客如云,身着华服,笑语晏晏。在这盛大而精密的仪式中,新夫妇正履行着那套繁冗的敬酒礼节。
阿希莉帕紧贴着回廊深处一根粗壮的朱漆廊柱,呼吸放得极轻。宽大的绀色木棉小袖与深紫袴裙包裹着她年轻而丰腴的身体,然而朴素衣料下那起伏的饱满胸线与腰后紧俏圆润的臀线轮廓,依旧无法被完全掩藏。十九岁的活力与生育赋予的成熟曲线,在她身上融合成一种原始野性的张力。她的目光如鹰隼,穿透浮华的人群,牢牢锁定在不远处的新娘身上。
高岭百合子。她像一件被完美雕琢的古董瓷器。淡雅的藤色振袖勾勒出纤细的身姿,举止无可挑剔,低眉顺眼间是刻入骨髓的世家教养。娴静、端庄、温顺,对身旁的丈夫保持着一种近乎敬神的、全然恭谨的姿态。没有新妇该有的娇羞甜蜜,只有顺从与对“家主”既定位置的安然接受。
阿希莉帕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不是为了那个穿着庄严新郎礼服的男人,而是为了明——那个她怀胎十月、在痛苦与黑暗中迎来的孩子。百合子,真的能成为一个母亲吗?或者仅仅是一个打造“花泽明”这件体面工具的…监督者?明的笑容会不会也变成这样完美的、没有生气的?这个念头带来的寒意尚未消散——
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猛然攫住了她的胳膊!
力道之大,远超警戒线。她甚至来不及惊呼,就被那股沛然巨力硬生生拖离了廊柱的阴影,踉跄着撞进一旁用作存放礼物的昏暗厢房!厚重的纸门在身后“唰”地紧闭,瞬间将门外的喧嚣、明亮的灯火与百合子温顺等待的身影隔绝开来。
房间内光线晦暗,只有格子窗外透入庭院灯火的斑驳光影。堆积成山的锦缎礼盒散发着陈旧木料、新漆和灰尘混合的奇特气息。
“你在这里做什么?”
尾形低沉的声音紧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带着一丝急促的呼吸,完全不同于他平日冷漠的语调。他的目光在昏暗中如同幽火,锐利地扫视着她这一身藏匿的侍女装扮,俊朗的面孔在阴影中绷紧,下颌那道熟悉的缝合线条变得格外清晰。
阿希莉帕惊魂未定地靠在冰冷的墙边,胸腔剧烈起伏,绀色小袖的领口因方才的拖拽被扯开些许,露出下方一截纤细而紧绷的锁骨和饱满胸脯的上缘。那双湛蓝的眼眸在惊愕中睁大,难以置信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尾形,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他竟然在婚礼正进行时做出如此鲁莽之举!?
未等她开口质问或是辩解,尾形已一步上前。
没有预兆,没有言语。
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带着酒气与高级熏香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裹。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紧锁住她,里面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不是冷酷的命令,亦非威压,倒更像是一种汹涌的、无法自持的冲动洪流在冲垮理智的堤坝。
他猛地倾身,一手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仰头。滚烫的、带着酒气和急促气息的嘴唇,如同渴求甘霖般,狠狠地覆上了她微张的唇瓣!
“唔——!”阿希莉帕浑身剧震!尾形的吻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他的舌头撬开她毫无防备的齿关,卷缠着她柔软的小舌,疯狂地扫荡、吮吸着她口中的每一寸温软湿润。唇齿激烈地交磨,发出“啧啧”的粘稠水声,唾液来不及吞咽,顺着两人紧贴的唇角溢出细细的银丝。
这突如其来的侵犯如同电流般贯穿阿希莉帕的四肢百骸!她脑中轰鸣,甚至忘了挣扎,蓝色的瞳孔里瞬间充满了震惊与困惑。他疯了吗?在此时此刻?!新娘就在门外!满堂宾客等着他!
就在她试图找回声音推开他时,他的另一只手也紧随而至!
那带着薄茧、因情欲而略显滚烫的大手,近乎急切地探入了她绀色小袖宽大的领口!粗粝的手指没有丝毫迟疑地覆上被粗布肚兜束缚的、早已因震惊和急促呼吸而更加饱满鼓胀的柔软胸脯。隔着薄薄的、已被濡湿的粗布料,他用力揉捏着那沉甸甸的软肉,指腹狠狠地刮擦过敏感的乳尖,布料摩擦带来一阵令阿希莉帕头皮发麻的异样刺痛与酥麻!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粗布肚兜下被揉捏得变形的乳晕轮廓和快速硬挺起来的乳尖!
“哈啊——”一声破碎、含混、带着极致惊愕和生理反应的呻吟被堵在两人紧贴的双唇间。阿希莉帕的身体被这上下夹击的狂野侵犯冲击得向后弓起,脊背紧紧抵在冰冷的墙上,试图获取一点支撑。她的双手本能地抵住他穿着昂贵丝绸纹付羽织的前胸,但那华贵的衣料下强健的肌肉坚实如铁,她的推拒仿佛螳臂当车。
唇舌的纠缠愈发激烈、淫靡。黏腻的津液在两人交融的口腔中拉出粘稠的丝线,尾形的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压抑的类似野兽般的喘息。他那揉捏她左乳的手甚至更加用力地向上一托,将绵软沉重的乳肉挤压得更向上耸挺,布料被极致拉扯摩擦。另一只手则向下急滑,急切地掀开了她深紫色袴裙的裙裾。啪嗒、啪嗒…
就在这时,清晰而急促的木屐脚步声,伴随着几声刻意压低却掩饰不住紧张的呼唤,由远及近,响彻在隔壁回廊上!
“……尾形様?您在里面吗?”
“……花泽大人?时间到了,夫人有些担忧……”
“…需要小人进来寻找吗?……”
寻找新郎的人!就在门外!甚至就在隔壁!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阿希莉帕!她身体猛地绷紧如铁,心脏几乎跳出喉咙!就在她惊恐得几乎要叫出声的瞬间——
捂嘴!
一只带着薄茧、滚烫而带着湿意(方才揉捏的汗湿和粘液)的大手,带着不容抵抗的力道,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口鼻!将她的惊呼彻底扼杀在喉咙深处!冰冷的墙壁紧贴着她的背脊,前方则是尾形如同一堵燃烧的火墙般压迫性的身躯。她的鼻间充斥着他手掌的气味、他激烈亲吻后留下的男性气息、还有他身上的酒香和熏香……以及窗外幽幽传来的微凉草木气息,混乱不堪。
门外寻找的人声依旧在回响徘徊,似乎迟疑着是否要拉开这扇门。
“唔…唔嗯!”阿希莉帕被捂得几乎窒息,只能用鼻腔发出惊恐万状、拼命压抑着的微弱呜鸣,蓝眸因巨大的恐惧而睁大,清晰地倒映着窗外微光在尾形眼中疯狂跳跃的、如同风暴凝聚的幽光。他此刻的行为,在她眼中完全是彻底的疯狂!
身体被紧紧压在墙上,尾形从后方压制着她。他的喘息粗重滚烫,喷在她被迫仰起的、冷汗涔涔的后颈和耳畔,激起一层层细密的战栗。紧贴在她臀后的大腿和腰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隆起的、坚硬如烙铁般的部位,正隔着两人层层迭迭的衣物,随着他每一次沉重而急切的喘息,滚烫地、充满威胁地抵住她腰肢下方、臀腿连接处那饱满圆润的曲线!
捂住她嘴的手掌汗湿黏腻,唇上残留着被激烈吮吻后的酥麻肿胀。粗布肚兜下的乳首在布料持续的刮擦下硬得像两颗小石子,尖锐的刺痛混合着无措的酥麻感,随着尾形沉重起伏的胸膛压挤着她后背的每一次接触而变得更加清晰。他那探入袴裙下、摩挲她光滑大腿内侧皮肤的手指,如同带着电流的火炭,所到之处皆是难耐的灼热与令人心慌的痒意,正朝着深处更加隐秘、更加火热的地带缓缓移动……
门外的人声如同冰冷的绳索,紧紧勒在阿希莉帕紧绷的神经上,提醒着近在咫尺的万丈深渊。而身后这个男人——尾形百之助——他那近乎失控的灼热身体、粗重的喘息、抵在她身后那坚硬的存在、以及他眼中那疯狂执拗的光芒,仿佛要将她彻底撕裂成两半!一半被门外的光鲜世界撕扯得体无完肤,另一半则要沉沦于身后这间昏暗的杂物间内,被欲望的黑暗完全吞噬。
门外压低焦灼的人声如同一根冰冷的探针,紧紧戳刺着紧绷的神经:
“……花泽大人?夫人已在敬酒位等了许久……”
“……请您回应一声,否则小人只得……”
这声音比任何桎梏都有效,让阿希莉帕被捂住的嘴唇后所有试图发出的声音瞬间凝固。尾形死死扣在她脸上的手感受到那瞬间的僵硬,手掌边缘的薄茧蹭着她汗湿滚烫的皮肤。他那双在昏暗中灼然燃烧的眼睛死死盯着窗外晃动的人影剪映,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喷出的气息滚烫地烧灼着她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