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问题。”
楚徽伸手强调道,“做一个假设,如果这件事,真是徐黜一人推动的,那他为什么要将暴鸢给牵扯进来?”
“有件事,要先摆在前面。”
“徐黜的嫡孙女,是大虞皇后,本宫的皇嫂,暴鸢的嫡女,是后宫六妃之一,这可就把后宫也给牵扯进来了。”
刘谌、臧浩心下一惊,他们有些坐立难安了。
好端端的,突然把后宫给牵扯进来,这局是愈发扑朔迷离了。
“不知你们想过没有?”
楚徽突然站起身来,双手按着桌案,似笑非笑的盯着二人,“如果本宫也牵扯进去,那会怎样呢?”
咔嚓!!!
恰在此时,一道电闪在堂外骤现。
跟着炸雷就出现了。
可这声响,叫刘谌、臧浩惊出一身冷汗,二人都坐不住了,下意识站起身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事儿就更复杂了。
要知道今上可至今没有皇嗣啊。
“不,不可能吧。”
刘谌喉结蠕动,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看向楚徽道:“殿下,臣胆小,您可千万别吓臣啊。”
“姑父,您觉得是侄儿吓您吗?”
楚徽双眼微眯,语气冷冷道:“这件事的轨迹怎样,侄儿,您,臧浩,是知晓的,可您别忘了,有很多人是不知道的。”
“一件简单的事,因为参与的人多了,那再简单的,也能变得无比复杂。”
“一旦真按着侄儿预想的来,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侄儿猜到了一些,只怕是暴鸢所领的御史台,会跟侄儿暂领的廉政总署,在一些事上会出现碰头。”
“只要这件事出现了,就把本宫给牵扯进来了!”
“可是…真把殿下牵扯进来,这又跟后宫有什么关系啊。”臧浩眉头紧锁,迎着楚徽的注视,沉声道:“殿下……”
“宣宗纯皇帝骤崩,这件事的真相到底怎样,在大虞上下是仍占着不小的份量的!!”楚徽的一番话讲出,叫刘谌也好,臧浩也罢,那手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他们难以置信的看向楚徽。
今夜睿王讲的这些,是全都把事儿,往自己身上引呢!!
万一……
二人不受控制的想要去想,可在下一刹,却没有敢再想下去。
不管是那件事,亦或是……
“还有啊。”
楚徽缓缓挺直腰板,动作较快的拨弄手中念珠,语气冷冷道:“在此之前,牵扯到边榷竞拍一事,锦衣卫是查到有宗藩门下,跟一些群体有牵扯的。”
“那是不是说,发生在皇兄御极之初的宗藩叛乱,有可能在今下,还会再发生一次呢?”讲到这里时,楚徽伸手下指。
汗,在二人的后背,不断地涌出。
楚徽讲的话,叫二人根本就不敢接。
真要朝这种趋势进展,那大虞的好形势,转瞬间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