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茫然一瞬,差点踏出去的右脚默默挪了回来。
姜莞也道:“满春,你也站到外面去。”
他俩要不离远些,狗皇帝估计会一直这么缩在墙角。
直到听着脚步声远离内室,姜莞才真正开口:“还继续睡吗?”
她真的很困。
萧言面露惊恐:“你居然还能睡得下去?”
姜莞莫名:“昨夜睡得晚,怎么不能。”
说起这事,还得怪你呢。
姜莞两辈子就没见过一杯果酒就醉倒的人,然而她短短一句话却让萧言更误会了。
整张脸涨成朱红色,一双桃花眼浸出泪花,眨了眨,昂头又逼回去。
一连串的行为,让姜莞愈发迷惑,狗皇帝在干嘛?
“陛下若是不困了,可以先回太极殿。”她建议道。
“你居然赶朕走?”
姜莞:“”
那不然呢,你这么大块头杵在床脚,让她还怎么睡回笼觉。
“陛下,你是不是酒还没醒?”想了想,姜莞还是问出口,否则怎么又开始语无伦次了。
说到酒,萧言后知后觉,怀疑地看她:“朕昨天喝了你的酒才会这样,你是不是在酒里下了什么药!”
姜莞忍住没翻白眼,她倒是希望自己真在酒里下了能让他一觉睡到天亮的迷药。
“看来陛下酒还是没醒。”姜莞下了定论,随后捞起外衣套上,掀开衾被走下床。
萧言下意识闭眼。
姜莞不管他,叫来满春,可以让宫人进来伺候洗漱了。
“另外。”她又道,“再给陛下拿件完整的衣裳。”
姜莞声音不小,即使离床榻有些距离,萧言也还是不可避免地听了个完整。
不知是气还是恼,萧言下意识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被褥里,然而又发现被褥上似乎都是姜莞的气味。
轰隆——!
他浑身滚烫起来。
待阿福拿着干净衣裳过来,掀开帘帐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宛若煮熟透的虾子的陛下。
他吓一跳,忙上前半步关切着急:“陛下,你怎么发热了!”
萧言瓮声瓮气:“朕没有,你瞎咧咧什么!”
仔细一瞧,好像的确和以往发热生病不同,阿福心道,此刻的陛下仿佛连指甲尖都隐隐泛着红晕。
“衣裳快给我!”萧言又命令道。
阿福忙递过去,并后怕道:“差点吓坏奴婢。”
萧言囫囵套上衣服,推开凑近的阿福,径直往外走,步履匆忙。
刚洗漱完毕准备吃个早膳再回去睡个回笼觉的姜莞瞧见这一幕,顿了顿与后跟上来的阿福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阿福挠头:“奴婢也不清楚,许真是昨夜的酒还未醒。”
话罢,余光瞥见背影快消失在凝辉殿外的萧言,又着急忙慌和姜莞道别:“娘娘,奴婢也先回去了。”
姜莞知道他是不放心狗皇帝,于是立即点头:“福公公慢走。”
待他人离开,满春领着一众宫人进殿,摆膳。
同时道:“陛下走了?”
姜莞点头,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