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眨眼:“我高兴,想请陛下吃饭,与君同乐。”
萧言:“朕近几日公务繁忙——”
他话还没说完,姜莞就‘哦’了一声,无所谓表示:“陛下忙得话,想来太后娘娘就清闲了。”
“俗话说得好,母子同心,想来我请太后娘娘也是一样的。”
萧言:“?”
他的功劳,凭什么让给太后。
“但朕有空。”改口改得极丝滑,仿佛刚刚拿乔的人不是他。
姜莞挑了挑眉,没有拆穿他:“陛下酉时记得到。”
孟玉华和离一事,长乐宫也很快知晓,柳太后讶异:“本宫还以为她会趁机敲姜家一棍。”
倒没想到姜莞要的只是和离,不过她这样做,倒是格外符合柳太后的口味。
不与傻瓜论长短,就姜家那样的情况,迟早要败落,若她是贵妃,大概也会如此,保存实力,确保姜家只会越过越差,永远无起复的可能。
典型猫吃老鼠的心态,一步步看对方跌入险境和一闷棍下去,前者更能让柳太后感到快感。
“贵妃娘娘很高兴,还说要请陛下吃饭呢。”银丹话里有一丝欣慰,显然是觉得二人感情越来越好了。
“哦?”柳太后感兴趣道,“在宫里?”
银丹点头:“是啊。”
柳太后半晌不语,末了喃喃一句:“到底是年轻人,会折腾。”
银丹没听清:“娘娘说什么呢?”
柳太后浅浅摇头:“没什么。”
“对了。”她抬头,突然想起,“若没本宫的提点,静郡王可是直接要拿着铁证去举告,定南伯府必要受到牵连,届时姜家也躲不过去,怎么不见淑贵妃请本宫?”
皇帝崽子不过是抬抬手放了定南伯世子,更何况,在这件事上她也有权力,怎么不见淑贵妃来同她商量。
“这个”银丹迟疑了,不敢去看柳太后的眼睛。
柳太后瞧出她的不对劲,眯眼:“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本宫。”
银丹躲避不了,只好将事情的原委告知。
柳太后听完,很是怀疑地问了银丹一句:“皇帝怎么一点聪明劲头都没遗传到本宫的?”
淑贵妃明显是在拿她作筏子逗他,怎么能一点看不出来。
柳太后面露嫌弃。
银丹闻言张了张嘴,心道,娘娘啊,您这是又忘了陛下不是您亲生的了?
太极殿内,阿福一脸无奈地双臂展开,两条胳膊上挂着四五件外袍,红的、蓝的、黑的、白的应有尽有。
袍子的主人迟迟选不定,他举得胳膊都要酸了。
说出口的话不免带了几分怨气:“陛下,您挑好了没?”
“急什么。”萧言背对着他,光着雪白的上半身,还在挑选里衣。
“娘娘只是说让陛下陪着一块庆祝,又不是什么要紧事。”至于如此隆重嘛。
萧言扭头:“阿福,你怎么能如此没良心!”
阿福:“?”
他哪里没良心了。
萧言谴责:“那日郊野,炭烤你没吃?”
阿福不明,所以呢?
“吃了人家的炭烤,理应有所感谢。”
阿福不明白:“那和陛下在这挑选衣服有什么关系。”
萧言词穷:“你别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