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摸得舍不得松开呢。”姜莞提醒某个已经呆滞许久的男人。
紧跟着“嘭”的一声,猛甩掉她手的狗皇帝差点连人带椅摔倒在地。
几日不见,反应还是这么大,姜莞心道。
椅子摔得四仰八叉,萧言最后居然站稳了,腰力挺惊人啊。
“你故意的!”萧言怒道。
“可陛下还是碰了我呀。”姜莞说着略带歧义的话。
殿内除了俩人,就剩阿福和满春银霜。
三人里唯有银霜头垂得低低的,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阿福的眼睛恨不得粘过来,凑近看,反倒是满春一直紧盯着萧言,眼里似燃着熊熊烈火。
明明眼前人端得是一副笑脸,萧言却总觉得有双拳头若有似无地萦绕在自己眼周附近。
“分明是你算计好的。”柔软温热的触感还未消失,萧言缩回来的手握紧又松开,仿佛不知道往哪放。
窘迫得很。
“不管是不是我,今日总归算是扯平了?”姜莞笑道,“陛下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要和我这个大女人计较?”
“不应该是小女人?”萧言忽然问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陛下愿意当小男人么?”姜莞反问回去。
萧言没回答她,但他的表情已经给了姜莞答案。
“不过,凭什么是扯平。”他忽然又道,“朕是皇帝,更吃亏好吧。”
姜莞忍着没翻白眼:“是皇帝又不是黄金,能多吃亏到哪里去。”
底下阿福反而没忍住,‘咯咯咯’笑出声来。
萧言:“”
他身边怎么就养了这么个狗东西。
姜莞也弯了弯唇角,然后道:“用膳吧,陛下,我都饿了。”
事情似乎就这么揭了过去。
姜莞坐到剩下那张椅子上,阿福还在憋笑,萧言瞪了他一眼后去捞翻倒在地的椅子。
“我今日来呢,还有一件事想和陛下打听。”姜莞道。
萧言闻后,嘀咕了一声:“就知道你不诚心。”
姜莞当作没听见继续:“不知道静郡王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后日下早朝后,差不多就能清楚。”萧言道。
“还要等到后日啊。”好遥远的一个数字,姜莞心道。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萧言略嫌弃道,“早晚的事,你急什么。”
“当然急。”姜莞手托着下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影响我和陛下培养感情啊。”
怎么三句离不了他,萧言脸上的红晕本就没散尽,这下更严重了。
偏姜莞还故意问:“陛下是吃了什么过敏食物吗?怎么脸红成这样!”
萧言终于恼羞成怒:“后日你休想见静郡王。”
不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姜莞想了想道:“不如明日我们直接出宫去见郡王爷,顺便陪陛下体察一下民情?”
没等萧言拒绝,她又道:“想来陛下也许久未‘微服出巡’了吧?”
这话问得萧言实在心动,他就不是一个能在皇宫久待的性子,以往每逢不用上朝的日子,他有一半时间都会出宫逛逛,透透气,看看与宫里完全不相同的风景。
以及好玩的人好玩的事思及此,萧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向对面冷峭与温润并存的笑颜。
一点都不好玩。
不对,好像一直是他被她用绳子扯着玩意识到这一点的萧言脸突然就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