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白兔舒服的耳朵都竖起来了,她就知道这个力道是刚刚好的。
很快,风芜又收集到一堆雪团子,比老狼还多,这位也是掉毛大户啊。
白兔的毛比一般兔子要长一点,也比老狼要长三四公分的样子,但风芜还是不打算直接扎辫子,而是拿起一旁玫姐他们采来的小花变成了一个花环,正正好套在白兔的头上。
同时在花环中央给白兔扎了一个小揪揪,像朵蒲公英似的毛茸茸的,多了几分俏皮可爱。
此外,白兔的尾巴上也被黏上了几颗碎红宝石,搭配雪白的毛发,格外好看耀眼。
白兔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呆呆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咧开了三瓣嘴。
就在风芜以为她会高兴地朝老狼炫耀时,白兔哽咽的声音传了过来。
「呜哇,我还是人的时候,也喜欢带花环,我编花环的手艺可好了,我家的花都是被我霍霍的,我那时候还说要是没有觉醒天赋,我就去当个花艺师……」
可万万没想到,一亿人口里就那几百的中奖率,突然就这么降临到她的头上了。
想吃肉却又对生肉下不了口,不想吃草但肚子会饿,有时候想洗个澡,结果湿了的毛发更容易沾灰尘和脏东西,根本不能像人类时那样轻松吹干。
白兔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该释怀了。
但是、怎么能释怀的了呢?
为什么是她?凭什么是她?
她上辈子难道是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坏人吗?
哪怕没有觉醒天赋只能活三十年,也比这样活一百年好啊!
风芜没想到自己的一个花环,会直接把白兔弄哭,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听白兔的话,风芜能理解她为什么会突然伤心,就像南姨突然想要打扮自己一下是同个道理。
可问题是,风芜暂时没办法解决她们伤心的源头。
她只能抱着白兔,在不弄乱她的新造型的情况下顺毛安抚她。
“我也喜欢编花环,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可以编给你……”
一旁的玫姐和南姨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在座的,又有哪个想当所谓的族兽呢?
在他们心里,族兽就是诅咒,恶心到极点的诅咒!
“呜哇哇——”
风芜的安慰却让白兔哭的更大声了,就好像受了委屈终于见到妈妈的孩子,只想尽情地大哭一场。
见状的风芜,心里更是难受。
这样声嘶力竭的哭声,谁听到了能无动于衷?连老狼都没有在这个时候出口嘲笑白兔。
风芜甚至都有些痛恨自己的嘴笨,连安慰都安慰不好,有什么办法能让白兔开心点吗?
死脑子!快想啊!
「开、开花了」
不知是哪只族兽的声音,让注意力都在白兔身上的风芜和正在哭泣的白兔都不由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一朵朵颜色鲜艳又精巧的小花争先恐后般伸展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芽、花苞、最后……绽放!
让这片本来因为秋天到来,已经有些枯黄的草地瞬间仿佛来到了春天。
「这是,小芜你的能力?」
玫姐的声音里透着惊讶,她实在想不到在座的有谁天赋是和植物有关,想想好像只有风芜。
但风芜的能力是被动能力啊,不受她的控制。
不然她早就让菜地里的菜一夜长成,从此再也不愁蔬菜水果吃了。
“我、不知道啊……”
风芜也很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