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老头。。。。。。自己肯定还在睡回笼觉。。。。。。恶魔。。。。。。魔鬼。。。。。。”
鸣人一边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向上爬,一边咬牙切齿地碎碎念,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白雾,又迅速被风吹散,“等我。。。。。。等我查克拉控制练得比你还好。。。。。。看我不。。。。。。不把你的色情
小说全烧了。。。。。。”
汗水混合着清晨冰冷的露水,顺着他倔强翘起的金色发梢、额角、鬓角不断淌下,流进眼睛里,又咸又涩,模糊了视线。
寒风如同无情的鞭子,毫不留情地刮过他被汗水浸湿的后背,带走他拼命运动产生的,本就不多的热量,冻得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指尖更是麻木得几乎失去知觉。
每一次向上挪动几寸,都伴随着肌肉撕裂般的酸痛和肺部如同风箱般的粗重喘息。
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的声音,咚咚咚,撞击着耳膜。
当他终于像一条被海浪冲上岸、濒临窒息的鱼一样,手脚并用地挣扎着爬到了指定地点,那块光秃秃、被夜露和寒风吹得冰凉发白的巨岩平台时,东方的天空才吝啬地泛起一层极淡的,近乎透明的灰白色,如同稀释的墨汁。
他浑身瘫软,四仰八叉地躺在冰冷坚硬的岩石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胸腔深处火辣辣的灼痛感,喉咙里满是血腥味。汗水彻底浸透的训练服紧贴在皮肤上,被冷风一吹,寒意刺骨,冻得他牙齿又开始打
架。
“慢得像在泥潭里打滚的树懒!”
自来也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钢针,精准地刺破了他短暂的喘息。
这老家伙不知何时已经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平台边缘,气息平稳悠长,仿佛刚才只是悠闲地散了个早步。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鸣人狼狈的样子,毫不留情地批判。
“查克拉分布严重不均!左脚心凝聚点散乱,浪费了至少三成!右脚后跟发力点偏移,导致重心不稳!攀爬路线选择也毫无章法,多绕了冤枉路!”
他一边说着,一边屈指一弹,一颗小石子带着破空声精准地打在鸣人刚才蹬踏时查克拉最涣散的左脚心位置,疼得鸣人“嘶”地一声抽了口冷气。
“明天!时间缩短两刻钟!精度必须提高!路线给我规划好!再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饭团加倍扣除!”
鸣人累得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喉咙里只能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算是回应。
胃袋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拧绞,发出咕噜噜的悲鸣,强烈的饥饿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简陋的营火噼啪作响,贪婪地舔舐着架在上面的小铁锅锅底。
锅里翻滚着寡淡的野菜汤,几块可怜巴巴、干瘪发硬的肉干在浑浊的汤水里沉沉浮浮,散发出微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热气和一丝聊胜于无的咸腥味。
鸣人像一头饿了三天三夜的幼狼,捧着个边缘布满豁口的粗陶碗,眼睛死死盯着锅里那几块上下翻腾的肉干,仿佛那是世界上唯一的珍宝,喉咙里不断发出响亮而急促的吞咽口水的咕噜声。
他迫不及待地用一把木勺搅动着滚烫的汤水,试图将那几块珍贵的肉干精准地捞进自己碗里。
“烫!烫死了!”滚烫的汤汁溅到手背上,瞬间烫红了一片,他龇着牙,猛地甩着手,嘴里嘶嘶地吸着凉气。
就在他全神贯注,所有心神都系在那几块肉干的归属权上时,对面一直沉默地扒着冷饭团的自来也突然放下了碗。
跳跃的篝火光芒在他饱经风霜的脸上明灭不定,映照出那些刀刻斧凿般的深刻皱纹。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几分玩世不恭笑意的眼睛,此刻却沉静得如同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牢牢地锁住了鸣人。
“鸣人,”自来也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低沉,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盖过了营火燃烧的噼啪声和鸣人吸溜汤水的噪音,清晰地传入鸣人耳中,“昨天在瀑布下面练水球形态维持,感觉如何?”
鸣人捞肉的勺子瞬间僵在了半空,脸上的馋相像是被冻结的冰面,迅速垮塌下来,变成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他闷闷地放下勺子,声音带着浓浓的挫败感:“难。。。。。。太难了!比爬悬崖还难一百倍!那水冲下来跟大铁锤似的,砸得我脑瓜子嗡嗡的!查克拉刚裹住水球,水流一冲,“噗”一下就散了!明明。。。。。。明明螺旋丸那么强的旋转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