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姜时愿却内心毫无波动。
夫妻五年,比这更过分的话,她也不是没听过,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更何况,芷歆说的并没有错,你母亲的专利即便从前再如何辉煌,如今也已经被市场淘汰。”
姜时愿用力抽了口气,强烈的酸涩几乎要堵住鼻息。
她的母亲,在这个男人口中,只有冰冷的商业价值,没有任何温情可言。
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你舅舅狮子大开口,要上亿专利费,这个数额要上会决议,而且大概率是失败告终。”
谢惊淮微扬下颌,几分矜傲,仿佛她该对他感恩戴德,“所以我个人拿三千万出来买下,不是因为它们值得,而是因为你是我太太。
姜时愿,我不奢望你领情,但你也不要像现在这样,不了解内幕就到处攻击无辜的人。”
“说这么多,你的意思还不是,我母亲的发明,是一堆垃圾吗。”
男人眉心一沉,“我从没说过。。。。。。”
“谢惊淮,我不相信你出钱买下,是为了我。在你眼里,只有利弊,只有利益,从没有所谓夫妻情分。”
姜时愿语气是心寒至极后的平静,“三千万,你给我和你五年的婚姻,开了个好价钱。”
谢惊淮心脏骤然一刺,紧抿薄唇。
“永恒不会倒,我母亲的专利也不是废铜烂铁,总有一天,我会要你今天所说的话,像回旋镖插在你自己身上。走着瞧吧。”
说完,姜时愿转身,步伐飒然地离开。
“惊淮哥,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林芷歆看着男人逐渐苍白的脸,“难道。。。。。。姐姐要回去继承家业吗?可是现在永恒是她舅舅当家呀。
而且,就算她回去,她能做什么呢?技术、管理,姐姐什么都不懂的呀。”
谢惊淮一声冷笑,捏住酸痛的眉心:
“说气话罢了,永恒已是强弩之末,论谁去,都是回天乏术。她,更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