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后斜倚在榻上,一身素色常服,褪去珠光宝气,显的人苍老不少。
满是皱纹的眼下,肌肉不正常的抽动。
眸中尽是不甘与怨毒。
枯瘦手指攥着翡翠珠串,眯眸阴狠。
“秦氏那贱人的动作倒是快,眼见哀家失势,这就攀上太子这棵新树了?”
“想借太子的势彻底将哀家踩进泥里?做梦。”
倏地坐直,手中珠串被捏得咯咯作响。
“哀家真是小瞧了这个病秧子,原以为他不过是条堪堪有点余力只够苟延残喘的蠕虫,倒有如此心机和手段。”
“先是扳了魏家,如今又想联手秦氏对付哀家?好,好得很啊。”
冰冷的杀意弥漫,身侧低声回报的老太监瑟缩躬身。
“去。”
唇瓣翕合,若淬毒的冰棱。
“去把南宫彦叫来,就说皇祖母想他了。”
很快,南宫彦到了。
只是在入门之时不着痕迹的掩鼻,蹙眉不自在的啧了一声。
此际的魏太后早已没了以往的荣华,屋内的布置都精简了不少。
下人数量变少,连通风洒扫的频率都跟不上。
屋内自然萦着股阴霾发潮的异味。
只是眸中的厌恶划的很快,南宫彦很快便勾唇端了温和无害。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南宫彦行礼间声音清朗,“皇祖母凤体可还安泰?”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