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那病弱的身子也有康复之态,手里还握着东宫名分,还在江南立下泼天大功,圣眷正浓。”
秦皇后刻意停顿,加重语气,眸底却尽是算计,“本宫是他名义上的嫡母,这就是秦家最大的筹码。”
只要牢牢抓住南宫墨,秦家就能稳坐钓鱼台。
她松开钳制秦玦的手,秦皇后慢条斯理的理了凤袍,姿态端的雍容华贵。
只是姣好的面容却因算计而扭曲丑陋。
“你好好想想吧,可莫要置家族大义于不顾。”
秦玦着实一怔,喃喃重复。
只觉浓郁的疲惫和绝望几乎要将他淹没。
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为何没有一丝暖意。
深入骨髓的寒涌向四肢百骸,秦玦突然笑了。
弧度越来越大。
“我知道了。”
肩膀垮塌下去,一切,都化作唇边的自嘲。
“臣弟明白了。”
他声音轻飘飘的,似是认命后的万念俱灰。
他不再看秦皇后,只是对着凤座的方向,僵硬地躬下身。
“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
国公府门前,灯笼晕开温暖的光晕,笼着颀长身影。
陆蓁蓁马车刚停稳便一眼看到了南宫墨。
南宫墨静静站着,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微仰着头,只静静看着国公府的牌匾,灯笼暖光勾出他冷峻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