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出口间带着破碎的沙哑,盈着认命的悲凉,“殿下打算如何处置我这枚无用的棋子?”
南宫墨重新靠回椅背,目光扫过船外,“不必仓皇,本宫现在不会动你。”
“安分守己扮好你的赫连公主即可。”
话落,南宫墨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
船内再次沉默。
只有赫连明珠猛地吸了一口气。
有股子劫后余生的后怕感。
强撑着身子不倒,赫连明珠努力观瞧着南宫墨的反应。
骨子里的惊惧被压住,沙哑试探,“殿下今日特邀游河,又点破奴家这不堪的身份,想必不只是为了欣赏奴家这副狼狈模样吧?”
她微微挺直了些脊背,仿佛想找回丝残存的尊严,“殿下不如直说,需要奴家如何演这出戏?”
南宫墨这才将目光转回,难得施舍般扫了她一眼,“算你聪明。”
“本宫自然没那个闲情逸致,你在本宫面前也不便再自贬。”
“今日本宫是来告知你,过几日宫中设宴款待外邦使臣,父皇兴致颇高,届时你需献舞一曲。”
献舞?
赫连明珠着实愣了一下。
众目睽睽之下献舞?
“殿下到底想要我如何准备?请殿下明示。”
赫连明珠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也在试探。
毕竟她是未来当太子妃的人,众目睽睽之下献舞,怎么想怎么不对。
南宫墨薄唇轻启,淡淡薄冷,“不必刻意准备,就像你在醉花楼时那般即可。”
赫连明珠倏地瞪大眼,脑中几乎一片空白。
卖弄风情、以色娱人?
宫宴之上,要她媚俗取宠?
倏地起了股破罐子破摔的疯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