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魏太后和魏崇山。
众人皆看了过去。
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步履踉跄地走到案几前。
南宫擎起身,未等行礼,魏太后却已先跪,声音凄楚哀绝。
“我的儿。”
她用帕子掩面,端的是情真意切,“哀家家门不幸,竟出了此等祸国的孽障。”
她猛地指向旁边同样跪倒在地的魏崇山,手指颤抖,好似痛心疾首,“哀家万万没想到,自家兄长竟背着哀家犯下如此滔天罪行。”
“欺君罔上,草菅人命,禽兽不如!”
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在没人理会的同时竟也能自己演下去。
“哀家深居后宫,一心向佛,只求国泰民安,何曾知晓兄长在外竟行此等丧尽天良之事?“
“皇帝,你要相信母后,母后若早知他有此等狼子野心,定会第一个大义灭亲,将他绑缚御前。”
字字句句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魏崇山则跪在太后身侧,头深深地埋在地上,那张一贯盈满了算计的脸上灰败绝望。
声音沙哑干涩,好似带着认命的颓然,“老臣罪该万死,太后娘娘所言句句属实,所有罪责皆是老臣一人所为。”
“老臣利欲熏心,被周德海、钱通这等小人阿谀奉承,迷失了本性。”
“一切都与太后娘娘无关,与魏家其他族人也无关,他们皆被老臣蒙在鼓里。”
他重重地将头磕下,发出沉闷响声。
“老臣认罪伏法,只求陛下念在老臣曾为朝廷效过犬马之劳的份上赐老臣一个痛快。”
太后闻言则扑过去抓住魏崇山的胳膊,“兄长糊涂,你让我这做妹妹的死后有何颜面去见先帝,去见列祖列宗啊。”
二人一唱一和,甚至别人都插不进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