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不知何时已浸透寝衣,夜风吹过,刺骨的寒。
陆蓁蓁双手抱臂,眼前似乎还残留着那铺天盖地的猩红。
“蓁蓁!”
几乎是同一瞬间,外间软榻上的南宫墨便闪身而进。
烛台被点亮,昏黄温暖的烛光驱了黑暗,却将陆蓁蓁的小脸儿映的清清楚楚。
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便是那素来清冷的水眸此际也盛满了惊悸与未散的后怕。
“南宫墨。”
陆蓁蓁举起双手,南宫墨心疼的将人抱在怀里,“怎么了?我在,是不是做噩梦了?”
泛冷的指尖死死攥住他胸前的衣襟,陆蓁蓁唇瓣颤抖,嗓音发涩,“我梦到了,好可怕的梦。”
“清水驿镇那些村民全都死了,浑身是血,到处都是血。”
南宫墨的心猛地一沉。
清水镇?那个已经被行宫盘剥得奄奄一息的村子?
村民被杀光了?
南宫墨下意识以为陆蓁蓁又做了预知梦。
“别怕,我在。”
紧紧抱住她冰冷颤抖的身体,南宫墨声音沉稳有力,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看清是谁干的了吗?是周德海的人?还是魏家的爪牙?我这就派人去抓。”
他周身萦着凛冽杀意,南宫墨眼看要起身唤人。
“别。”陆蓁蓁却像受惊的兔子般更加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臂。
眸中尽是挣扎和犹豫,“也许只是个噩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