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棠姐也真是的,云伊毕竟叫了她那么多年嫂子,她就这么对她,心也太狠了!”
霍云深想起宋景棠昨晚那副冷血无情的模样,心里的愧疚早就被冲散了大半。
林心姿搂着霍云深的脖子,往他怀里靠了靠,轻声道:“我真是没想到,景棠姐以前看着那么温柔安静,居然能这么冷血,怪不得才去华西制药没几天,就树敌了。”
“对方能干出泼硫酸这种事,恐怕是景棠姐她做得太过分,把人逼急了鱼死网破。”林心姿说着,后怕似的搂紧了霍云深,“还好我去得及时,要是那硫酸泼到你身上怎么办啊?”
霍云深垂眼看着怀里柔弱可人的林心姿,对比宋景棠,他愈发失望。
他寒声道:“既然宋景棠那么想离,我就成全她。”
林心姿强压住心口的狂喜,将脸贴进霍云深怀里。
陆砚时和周楚暮赶过来看望,推开病房门就瞧见这一幕。
周楚暮故意咳嗽了两声,吸引二人注意。
“咳咳,不好意思啊。看来我们来得有点不是时候了。”
林心姿害羞地红了脸,低头埋进霍云深怀里。
“周师兄,你别打趣了。”
陆砚时看见这一幕,眼神微黯,他移开视线,径自上前将带来的花插进了床尾的花瓶里。
霍云深将林心姿抱回床上,调整了个合适的姿势,让她卧坐着。
陆砚时靠在一边,看向林心姿,微微蹙眉:“伤口怎么样?我联系了一个非常厉害的皮肤科专家,他人在国外参加学术会议,过两天回来,第一时间就过来。”
林心姿替霍云深挡硫酸的消息,昨晚已经在他们圈子里不胫而走了。
倒是也不知道源头是从哪里出来的。
陆砚时因为上次封杀宋景棠的事,又牵扯到裴家,他挨了老爷子一顿家法,愣是卧床三天才能下地。
直到林心姿受伤的消息,他比自己还疼,立马就赶过来了。
“还好没有什么大碍,应该不会留疤。”林心姿望向陆砚时,“不好意思啊陆师兄,又让你费心了。”
陆砚时脸色淡了淡,“跟我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
他重新看向霍云深,朝外面侧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