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奚月奴在宫中有什么地位?就连被金嫔,颜丹珠她们那样欺负了,三番两次险些丢命,皇帝还是叫她忍。
把所有苦果都吞下去,才能活命。
她有什么资格不出席家宴?
皇帝不会允许,贵妃也不会允许。
奚月奴:“你若愿意,便回他一封信。若不愿意,反正不过几日后,他就放出来了。不必管他。”
“。。。。。。是。”
皎皎应着。
心中微叹。主子好像当真不喜欢四皇子,真是。。。。。。可怜。
出了奚月奴的偏殿,今日不该皎皎轮值,她洗漱过,一个人回侧边的耳房。
却不想,已经有人等在了那里。
明净的月光下,侍卫那张俊朗的脸微微有些苍白,却勉强挤出来一个笑,“皎皎,你回来了。”
“是。”皎皎微笑,“云凝哥哥,你今日也不当值?”
“对,”云凝浅笑道:“我这几日,都不当值。统领放了我几日的假,到家宴那日才上值呢。”
可惜,上值那日,就定是他的死期。
“能歇这么多天,真好。你该出宫,好好歇一歇。”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走之前,还想来看看你。”
月下,皎皎脸颊微微泛红,“现在看过了,可以走了。”
“是要走了。”
云凝声音淡淡的,可停在皎皎耳中,却只觉有什么一丝难过,她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相对无言地做了好半晌。
云凝终是说出:“家宴那日,你能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