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昼恒的同款香水还大喇喇摆在原处,房间里到处都是樱桃的味道。
他回到床边,随手将玩具扔在床头柜上,一把抓起枕头上晾着的毛巾和香水瓶,纠结了一下该藏在哪里不容易被看见。
但是这有用吗?
有一瞬间,方柏嘉又在想,房间里的气味是实打实的,汤昼恒还是能闻到,他又该怎么和对方解释?
不行,要不然还是跟汤昼恒说一声,让他就待在外面吧。
方柏嘉蹲下身子,把东西塞进行李箱,想到这里,连箱子都没关牢就匆匆站起,生怕对方趁他不注意溜进来。
没想到这一下起得太猛,脑供血不足,方柏嘉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
……靠,屁股好痛。
他摔蒙圈了,愣在原地好几秒没动作。
汤昼恒听到里面发出的动静,问他:“你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
方柏嘉人还没来得及爬起,那人就自己推门走了进来。
闻到房里过于浓郁的樱桃香,不出所料地呈现出和之前的方柏嘉一样的大脑宕机状态。
像是不可置信一般,汤昼恒下意识做了个吸气的动作。
仿佛在被汤昼恒现场处刑,方柏嘉脑袋顶上几乎都在冒烟。
然而对方并没有就此表态。
两秒钟后,青年回过神来,到方柏嘉的身边向他俯身。
只是看着明显心不在焉,将人搀起的同时,眼睛还在打量房内的陈设,像在寻找气味的源头。
见状,方柏嘉的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这时再让对方出去似乎也过分了点,他抿紧嘴巴,仿佛被浆糊裹住的脑海里努力思索着该做些什么转移注意力。
至少,别让汤昼恒当面点出这个羞人的事实。
事已至此,要不然就脸皮厚点,装不知道吧。
他心一横,突然就豁出去了,借着这个被汤昼恒托扶的姿势转过身去,紧靠着的胸膛对着胸膛,环住汤昼恒近在咫尺的脖颈。
相差四厘米的身高,让方柏嘉站起来时嘴唇刚好在汤昼恒下巴的位置。
他目光定定地盯着对方的下半张脸,突然叫了声:“汤昼恒。”
“嗯?”汤昼恒回过眼。
下一秒,唇上传来炽热的肌肤触感。
方柏嘉捧着汤昼恒的下颌将他扳下来,冲着对方气血充足的粉肉色下唇吻上去。
汤昼恒没防备,被他突然冲上来的一下扑得腰身后仰,向后踉跄两下,坐在床上。
方柏嘉随着他一起跌落,双手撑在他的身侧,像趴在年轻男人身上撒欢求抚摸的小狗,从胸膛到膝盖都严丝合缝地挨着。
被方柏嘉临时突袭,他单侧眉毛轻扬,启唇想要说些什么,方柏嘉不给他机会,再度凑上来亲他。
灵巧的舌头钥匙一样从斜侧方往他唇缝里一嵌,将汤昼恒柔软的嘴唇拨开。
汤昼恒比第一次亲他的时候大方得多,也可能纯粹只是还没反应过来,齿关只轻轻一顶就分到了两边。
方柏嘉垂着眼睛,舌头伸进对方的口腔,动作不很熟练地勾着这人和他湿吻,一张脸都是被蒸过的水蜜桃般的颜色。
伪感期的状态让他心猿意马,大脑识别到心仪的alpha的靠近,身上热得更加厉害。本只是想找个什么事把眼下的窘迫给盖过,亲着亲着却又真上了瘾。
方柏嘉的理智趋近于无,一边亲,一边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放,嘴里含糊地说:“摸我。”
脸上热辣的烫意透过空气直接渡到汤昼恒这边,令汤昼恒都能感受到他高于常人的体温。
心中冒出来的第一句话是:摸哪?
汤昼恒没有太多头绪,少许的经验还都是上次方柏嘉易感期时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