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浑身僵硬,却又无法控制身体的颤意。
“阿衍,要乖一点,治疗既然开始了,就不要随意中途而废。”鄢忬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长辈式的责备。
他在某处轻轻刮了一下。
贺衍的呼吸立刻乱了,他死死抓住身后的桌沿,指节泛白。
他恨这种被轻易掌控的感觉,更恨自己身体诚实的反应。
贺衍羞耻地别过脸,却被鄢忬捏着下巴转回来。
“阿衍,我之前告诉过你,这种时候要看着我。”
贺衍的瞳孔骤然收缩。
“阿衍,放松。”
那感觉太过熟悉也太过霸道,像潮水一样瞬间淹没了他残存的理智。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贺衍的身体猛地一颤,条件反射地绞紧。
鄢忬的呼吸明显粗重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教授?您在办公室吗?”门外传来年轻学生的声音,“我是上周五那节课的课代表,来交作业。”
又一阵敲门声。
“奇怪,里面的灯明明亮着啊,应该有人才对。”
鄢忬的手指还泛着水光,他拿着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
他忽然笑了下,那是一个很温柔的笑。
他指了指办公桌下方,口型无声地说道:“阿衍,躲起来。”
贺衍瞪大眼睛摇头,耳尖烧得通红,眼尾泛起凌厉的寒光,可偏偏睫毛不受控地轻颤,潋滟的眸色削弱了眼中的冷意,反而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羞耻。
但鄢忬却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或者你想被看见这副样子?”
这句话比任何威胁都有效。
贺衍僵硬地滑到桌下。
门那处传来了声响,那个学生的声音不见了。
脚步声再次出现在房间内。
鄢忬又重新坐到了办公桌前,下方的空间再一次被压缩,狭窄的空间让他不得不跪坐在鄢忬的两腿之间。
鄢忬望着空无一人的空气,忽然勾了勾唇角,说道:“放桌面上吧。”
贺衍的心跳声在耳边震响,他似乎真的听到了纸张被到桌面上的摩擦声。
呼吸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他狠狠咬住了鄢忬的腿,西裤布料在齿间摩擦,他发狠地加重力道。
可那只手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身上,指尖在的后颈摩挲打转,忽然用力按了一下。
贺衍浑身一颤,松口的瞬间被两根手指撬开牙关。
鄢忬微眯了下眼,墨绿色的眸中闪过几丝餍足,忽然轻笑出声:“阿衍,这么紧张吗?”
贺衍大脑空白一瞬,呼吸都停住了。鄢忬什么意思,他告诉那个学生——
“我没开门。”
贺衍眼神瞬间阴戾,他暴起揪住鄢忬的衣领,拳头狠狠砸向鄢忬的下颌,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
贺衍不愿意再回忆那天的事情。
他的眸色晦暗,当初那瓶药他也带来了,但即使加再多的量,效果也微乎其微。
可他不想再进行那种治疗了。
周五,网上铺天盖地都是行水新电影的宣传。
贺衍坐在教室靠窗的最后一排,指尖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眉宇之间满是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