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然瞳孔一缩,脱口而出:“‘虚空之眼’的负责人?”
顾言点头,走进来,站在床边,目光复杂地看了傅临舟一眼,然后转向傅小然:“你必须跟我走。”
傅小然皱眉:“你说什么?”
顾言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虚空之眼’的意识网络正在试图重新连接你。如果你继续留在这里,你的意识可能会再次被卷入。”
傅小然愣住,随即摇头:“我不走。临舟快醒了,我不能离开他。”
顾言看着她,眼神深沉:“如果你不走,你可能会彻底消失在意识网络中。”
傅小然咬紧牙关:“我不信。我已经回来了,不会再被卷进去。”
顾言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虚空之眼’的连接是双向的。你曾经进入过它的核心,它已经记住了你。它在寻找你,而你……也一直在回应它。”
傅小然怔住。
“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回来之后,傅临舟的状态开始好转?”顾言继续说,“不是因为他听到了你的话,而是因为‘虚空之眼’的意识网络在通过你,试图唤醒他。”
傅小然震惊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顾言深吸一口气:“‘虚空之眼’的意识网络是一种极其复杂的量子态意识集合体。它不仅能读取你的记忆,还能影响现实世界。你回来之后,它的连接频率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它在试图通过你,唤醒傅临舟的意识。”
傅小然心跳加快:“你是说……临舟的苏醒,是因为‘虚空之眼’?”
顾言点头:“是的。但这也意味着,你正在被它拉回意识网络。如果不尽快切断连接,你的意识将会彻底被它吞噬。”
傅小然摇头,声音颤抖:“不可能……我回来了,我已经脱离了它……”
顾言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你以为你回来了,但其实,你从未真正离开。”
傅小然的心猛地一沉。
她低头看着傅临舟,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她离开的那段时间,傅临舟的痛苦,她回来后他手指的颤动,以及那些她以为只是巧合的梦境……
“不……”她喃喃道,“不可能……”
顾言伸出手:“跟我走。我们还有时间,可以切断连接。”
傅小然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挣扎。
“如果我不走呢?”她低声问。
顾言看着她,缓缓开口:“那么你将永远被困在意识网络中,再也无法醒来。”
病房里一片寂静,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的滴声。
傅小然紧紧握住傅临舟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他留住。
“我不能走。”她低声说,“我不能丢下他。”
顾言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要知道,一旦‘虚空之眼’完成连接,你和傅临舟的意识都会被卷入。你们将永远被困在那个世界,再也无法醒来。”
傅小然的眼泪滑落:“那……那就让我陪他一起。”
顾言看着她,眼神复杂。
他缓缓点头:“如果你真的决定留下,我会帮你完成最后的连接。”
傅小然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决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