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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终不似少年游（第2页）

“当年之事，到底是谁所为？”我忍不住问道。

千灵圣女沉默片刻，忽然道：“此事，我不能说。”

“你不能说，还是不敢说？”李承年冷笑。

“我说了，整个路仪都会陷入动荡。”千灵圣女低声道，“甚至……整个小荒。”

“那便由我来说。”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白衣女子缓步而入，面容清冷，气质出尘。

“灵姑娘！”我脱口而出。

她正是李承年的师姐，灵音。

“灵音师姐，你怎么会……”李承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既然来了，我便不能不来。”灵音淡淡一笑，“师尊的仇，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背。”

“你……你早就知道？”李承年怔住。

“我比你更早便知晓。”灵音道，“师尊之死，非自然，而是被人所害。而那幕后之人，便是……”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千灵圣女身上，“便是你。”

千灵圣女猛然站起，怒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会害林无涯？”

“你不会？”灵音冷笑，“当年林无涯来求亲，你答应了，却在成亲前夜，将他引入心阁禁地，设下杀局。”

“你……你有何证据？”千灵圣女声音发颤。

“证据？”灵音轻轻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这是师尊临终前留下的记忆残片，只要你愿意，可以亲自查看。”

千灵圣女望着那枚玉简，神色复杂，良久未语。

“你还记得当年的事吗？”灵音缓缓道，“你是否还记得，林无涯临死前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

千灵圣女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他……他说……‘你骗了我’。”

“是的。”灵音道，“他至死都不明白，你为何要杀他。”

“我……我……”千灵圣女声音哽咽，泪水滑落，“我……我也不想的……”

“那你为何要杀他？”李承年咬牙问道。

千灵圣女缓缓坐下，喃喃道：“因为……我不能不杀他。”

“什么意思？”我皱眉。

千灵圣女抬起头，目光复杂地望着我们：“因为……我是心阁的人。”

“什么？”我震惊。

“我自幼便被心阁收养，是他们培养的棋子。”千灵圣女缓缓道，“林无涯来求亲，是心阁计划的一部分，他们想借机控制青丘。但林无涯太过聪明，察觉到了不对，便想逃走。我……我只能……”

她眼中满是痛苦：“我若不杀他，便会死。”

“你……你竟然是心阁的人？”李承年怒不可遏。

“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千灵圣女苦笑，“你们要报仇，我无话可说。”

“你错了。”灵音却忽然道，“你不是心阁的人，你是路仪的圣女，是千灵族的后裔。你本可以反抗。”

“我试过。”千灵圣女低声道，“但每一次，都被心阁扼杀在摇篮中。”

“所以你就放弃了？”李承年怒道。

“我没有放弃。”千灵圣女抬头，“我一直在等，等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