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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的人二号费奥多尔抬头。

“您为什么讨厌我？”

云隙霁振振有词：“你和我太像了，有时候就像是照镜子，很讨厌。”

他的视线移向西格玛：“你也是。”

西格玛无语了，只能捂紧耳朵。

但片刻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哪怕捂紧耳朵，也能清晰听到对方的声音，双手就像变得无形，完全不存在一般。

西格玛：“。”

有人作弊。

前往新据点需要半小时的时间。

西格玛听了一路的剧透和八卦，进门时双眼无神，呆呆地往沙发上一坐，满脑子都是哪个高层的家事。

罪魁祸首云隙霁给自己挑了一个房间，推门进去就准备睡觉。

“旧据点暴露了。”费奥多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语气幽幽，“是您做的吗？”

在云隙霁说出想要换据点后，旧据点附近便出现了许多其他组织的人，总在周边巡视着，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云隙霁的异能力可以改变事物发生的概率，不难猜出是云隙霁将旧据点被发现的概率提高了。

“在未来可以获得书的人包容度居然这么差吗？”云隙霁说，“不如把书送给我。”

费奥多尔又吃了一口剧透。

“……”

费奥多尔发现自己对云隙霁的包容度还是太高了，若是换成其他人这么做，早已被他榨干价值，然后扔掉了。

但云隙霁的能力很有用，费奥多尔不介意多留他一段时间。

云隙霁朝着他悠悠晃晃手：“这个新据点我很满意，不会有人发现这里的。”

他打着哈欠，回到房间内。

费奥多尔的目光落在门前，轻轻垂眸，陷入沉思。

果戈里抵达新基地时，云隙霁恰好是睡醒的正常状态，正在打游戏。

果戈里凑上去看了一眼，发现云隙霁的账号爆率高到离谱，果戈里直言不讳：“你用异能力开挂。”

云隙霁表示：“这叫提升游戏体验，不叫开挂。”

果戈里看了十分钟，有些疑惑：“你为什么总是重开这一关？”

手残打不过的云隙霁：“……”

这家伙礼貌吗？

他抬头：“你想听故事吗，果戈里？”

果戈里困惑歪头。

故事？什么故事？

云隙霁张口便来：“这个故事是关于你的，你应该知道我可以预知未来吧，在未来，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手动静音。

果戈里突然伸手捏住他的嘴唇，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他的嘴唇从脸上扯下来。

云隙霁疼得面目扭曲一秒。

刚刚还很正常的果戈里此刻笑眯眯，语气平静。

“闭嘴。”他说。

果戈里的眼眸中竟露出几分悲伤，声音凄凄惨惨：“如果提前知道未来，那小丑就会被未来禁锢住。”

他如果按照云隙霁预言的未来继续行动，那他就是在被命运控制着，在已经预设好的路上前进。

那他的所追求的一切都是预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