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为什么。”温栗迎这才反应过来。
刚刚屋子里一直有第三个人存在,说不定不对,是肯定。
她和姝姝的对话他肯定全都听见了!
那,那那些令人害臊的倾诉岂不是全都让这个陌生男人听去了!?
嘭。
她听到自己脑子里某根线短路了,轰轰把全身都烧得发烫。
对方的神色饶有兴趣,温栗迎被盯得羞得脸颊快要滴血。
“你,你别。”
俞之双指转着手机,“我别?”
温栗迎确定自己很生气,有点控制不住礼貌的那种,“我是你们店的客人。”
他单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所以?”
她告诉对方:“询问客户的隐私非常不礼貌,这么基本的道理,你不懂吗?”
视线所及,站在饮水机旁边的女孩脸红得像番茄,耳垂也红,因为生气害羞,清淩的双眼泛着激荡的情波。
因为这双翻涌情感的眼睛,气质呆滞的温栗迎瞬间变得灵动许多。
俞之睨着她的脸,眼底漆深,眼见着店里客人要被自己气哭了,他抬手,吊儿郎当作致歉状。
得,不问了。
温栗迎见他收起视线,放了口气,转身接了水,走到纹身室刚要迈进去,就听见耳畔传来一句。
“叫贺什么来着”
他嗓音含着刻意的悠哉。
她刹地又热了脸,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进了纹身室。
怎么会有这么欠揍的人!
好在申姝完成纹身之后,温栗迎陪她出来的时候,那个恶劣的身影已经不在店里了。
这个人的存在几乎是温栗迎二十年人生里认知之外的存在。
说不出要用什么词能形容他,总之。
一见到他,一和他对视,她就能感受到那股排山倒海的压迫感。
就好像动物的天敌关系。
她默默许愿,崇京这座城市这么大,希望以后别再见到他了。
俞之没用他拿来的空杯子,接着端着酒瓶对口喝,被酒烧过的嗓音沙绵,说话间飘弥性感:“说了没理由,看不顺眼就整她了。”
俞贺新摇头:“你这就不对了,她也是住在金山区的,就算看在她家里也要给点面子,要让老妈知道又要罚你。”
他说:“真有事不还有你呢么。”下午。
回家路上,温栗迎坐在后座望着街景,脑子里一直在想申姝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难道她真的应该主动跟贺新哥告白吗?
可是,光是想想就好害怕。
她垂眸,下巴放在曲起的胳膊上,架在车窗边,任由微风吹乱自己的八字刘海。
试想总是很轻松,但真正付之行动,对她而言比登天还难。
对俞贺新这样的天之骄子表白,是毫无试错机会的事。
他也喜欢自己的概率相比有万分之一。
进了家门,家里其他三个人竟然全在。
父母都穿着比较正式,连平时穿搭最嘻哈的温习真都穿了一身淑女裙。
温栗迎讶异:“你们这是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