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数万大军,大帅可落实了吗。”沈天佑皱眉。
他身边几个侍卫司将领连吓得拉他手臂,小声低语几句,大概是让他不要顶撞大帅,毕竟右散骑常侍都被杀了。
没想沈天佑却老脸一黑,当场呵斥道:“有什么说不得,这关乎军事!”
侍卫军诸将已被吓得大气不敢喘,各个战战兢兢。
赵立宽此时却更放心了,态度不好不怕,怕的是胡搅蛮缠,这老将口气张狂,但说的都是打仗的事。
他也直言:“这些都是我帐下斥候冒死探查得来,绝错不了。
只需要五千兵马,绝对将其困死在山上。
老将军沉思不语,随后拱手道:“恕末将直言。”
“请说!”
“大帅功劳广大,但老夫还是不信一个十八九岁的孩子能统帅大军。
我祈请统兵北据代军,至于围困郭家村代军,请大师另差他人。
要是围不住山,也不该见责我等。”沈天佑直言不讳。
他话说完,周围侍卫司将领脸都吓白了,好几个大冬天大汗淋漓。
赵立宽哈哈大笑,心里大石落下,这不是没事找事的,还主动请战了,他的担心也完全是军事上的合理担忧。
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伤了他这个主帅的脸面。
不过脸面这问题,他从不在乎,打赢这场生存之战才是他最看重的。
笑道:“准了。
本帅令你领兵在北面石头坡设防阻击代军,不放一人过来。
若做不到,我有见责。”
沈天佑眼有异样神色,随后拱手道:“诺!”
赵立宽借此机会扫视诸将道:“先前诛杀岳怀兴是因其不尊军令,不听调遣,违令者斩。
大家只要尊令行事都没有,各自功劳都给你们记下,有什么建议意见也只管来说。
你们算起来都是我的长辈,有什么话尽管说,言者无罪,我不会生气。”
听他这么说,又有沈天佑的事在前,现场气氛才轻松许多。
随后赵立宽做了具体安排。
令慕容亭率前锋骑兵三千人向北进攻,将三十里外的代军前锋向北驱逐,但不能追过石头坡。
把代军前锋驱赶过石头坡后退回。
令田开荣率神卫左厢十营步军五千人紧随其后。
到达郭家村后,立即在当地向导协助下围困郭家村,扼守所有下山通道,不许山上敌军下山取水。
两军之间距离不能拉太开,要尽量保持在五里左右,以防郭家村的敌人有所防备。
最后天武左厢都指挥使沈天佑侍卫军司天武军左二十五营步骑,共一万步军、一千骑兵扼守石头坡。
构筑营垒沟壑,架设床弩、?车,在河谷最狭窄处遏守,抵御杀伤北面援军。
最后赵立宽亲率殿前司神卫军左三十营人们,步骑一万五千人作为中军预备部队。
扎营在郭家村下方河谷大道旁,就河谷取水,看情况支援各军。
这一下,河谷里将集结超过三万人马,后勤压力陡然增大。
孔炉那边也需要及时做好安排。
众人对此次出兵安排再无异议,各自回营准备。
为与其他两路大军配合,赵立宽与他们约定,二月十三全部集结完毕,二月十四日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