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收到旨意,也不归属殿帅调遣。
今天来这,是因为殿乃我同僚,同为朝廷武官,给你面子。”
“我是朝廷任命的西北安抚制置大使,总领西北全境兵马,侍卫司在西北的兵马也归我调遣。”赵立宽再次强调。
之前这岳怀兴拖拖拉拉不奉命来见,八十里走了两三天,来了又不单独来,还带一堆军官过来。
再加上孔?介绍其是皇后的侄儿时他就猜想到十有八九这人不好指挥。
如果领兵将领贪权那就麻烦了。
可他手下两万精锐禁军又是至关重要的。
毕竟他手里加上关中军也只有六万二千兵马,要和十万代军抗衡,这两万人马必不可少。
不幸的是他的猜想成真了。
岳怀兴已完全没了之前的好脸色:“我们不是西北的军队,我们麾下乃河内侍卫亲军司兵马,不在你统辖之列。
你我都是三品散骑常侍,凭什么老子听你差遣!
要调我兵马请殿帅去找陛下请道圣旨来,自然听调。”
当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赵立宽身后也跟着七八名武将,慕容亭更是捏紧砂锅大的拳头拳头就要动手,被赵立宽拉了一把。
他注意到岳怀兴说这话的时,他背后的不少武将都紧张的吞咽唾沫。
显然他们也知道这样有强词夺理之嫌,朝廷给他调动西北所有兵马的权力,自然包括之前派往西北的侍卫司兵马。
但他硬要说他们是驻扎河内的禁军也有是狡辩的理由。
他敢这么狡辩绝不止他与自己平级,不服听调,还是因为他是皇后的侄儿,料定别人不敢动他。
赵立宽死死盯着他,没有说话,岳怀兴冷哼一声,越发得意:“这都是诸将的意思,还有什么花架子假把式快使出来,我没时间在这闲扯,还要赶着回去。”
直到钟剑屏进来,小声告诉他数百亲兵全在大帐栅栏外时,赵立宽才上前一步,居高临下道:“待卫亲军司禁军是朝廷的兵,什么你的人。”
说着他指着身后十几军官呵问:“你们哪个是他的人!”
十余人惊慌,无一人答应。
他们不敢答应,岳怀兴是临时过来带兵的,可不是卫司的将领。
如果答应就是同气连枝,私下连结。
岳怀兴脸色有些难看。
赵立宽紧闭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三天之内把麾下人马带到这来听用,否则就是违抗军令,军法从事。”
岳怀兴冷笑:“听你爷爷的,老子只听皇帝的话,有种你把圣旨弄来。”
赵立宽眼神示意,钟剑屏快速进入大帐,不一会儿拿出个精致红木盒子,打开后将里面用红绸包裹的玉斧取出,恭敬交到他手上。
赵立宽双手举了,郑重往南一拜,随后对众人道:“这是天子所赐斧钺,出征时交到本帅手中,准我监军以外可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