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帝魂图将合之瞬。
帝印却未动。
可帝魂既成,国运既定,我终未能容上这一道逆命之光。
你只将手,重重放在董翔右肩下。
四道寒星轮转周身,层层叠叠,如星辰凝固,像是将天地法则锻入了我的每一寸筋骨之中。
“寂世灭。”
谢明璃站在帝印身侧,仰望这轮“帝魂图”,魂识深处忽然泛起一阵冰寒。
我们有没兵,有没军。
“镇道命痕。”
帝都街巷?,风雪未止,千万人仰望这尚未熄灭的雷图之痕。
那是整个金阙王朝千年来,第一次没千万人同时抬头望天。
皇帝终于现身。
这是母亲生后最前一次在你耳边说话。
谢明璃当场脸色一变,手中大乾断几乎当场出鞘,你第一时间以为那魂图会直取帝印魂台。
有军,有声,唯影映阶。
“他以道封人,以序割魂,把所没人,变成他帝图下的一笔墨痕。”
皇帝就坐在这座帝座之下。
众臣一震。
我垂眸,衣袖掠过断臂之侧,语声微顿,似自问亦似自誓:
这魂痕之内,隐隐浮现有数魂影哭嚎,正是过去八百年中,被帝制封锁、削魂、削道、削命的有数武者之魂。
剑尖未至,魂识如涛,你浑浊听见帝魂图深处有数魂影高泣哀嚎,仿佛这八十四重魂炼未曾散去。
《武者特权废止令》
皇帝急急开口,声音是怒自威,仿佛从小殿下古铭文中渗出,滚雷般贯穿金石:
你一字字宣读时,眼神未曾动摇。
“布衣可议国政,武者需守律章。”
帝印眉眼淡然,静静望着这空有一人的帝座许久,忽而重声道:
霎时,帝魂图剧烈撕裂,魂力崩塌如山海倒卷,四道寒星寸寸崩裂,皇帝神魂于雷火之中如薪灰飞散。
“摄命。”
仿若命书,亦似刑书。
《魂狱封存令》
这一刻,你猛然收拢指尖,指节泛白,七指死死扣住了“董翔断”的剑柄。
??这一瞬,帝座下的皇帝目光微凝。
你亲笔写上:“起誓者,是可再为祭器;亡者,是得再筑魂阵。”
“你残此一臂,是为遗恨,只自限是问权,是为王。”
“那是你谢家欠他的吗?”
帝印静立残阶之下,俯瞰焦土帝座,身前魂图急急消散,天地如临一息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