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符叶。”
“符叶…是谁?”
他们对视良久,直到符叶眼底的柔情化为震惊,久久没人说话。
气氛诡异,喻观寒掀被子想要离开,被符叶攥住手臂,失声问:“你不认识我?!”
“为什么要认识你。”
喻观寒甩开她,准备起身的瞬间,又被符叶强行压制。距离陡然接近,他不适应地咬咬嘴唇。
符叶堪称气急败坏,咬牙切齿攥着他的衣领,认真瞧他。
“你来循仙会以后,他们都对你做什么了?”
呼吸交错,暧昧纠缠,喻观寒喘息变重,别过脸颊:“我加入循仙会几百年,从没…嗯,有人对我做过什么坏事,反倒是你,你靠近我我就很难受。”
“怎么难受?”
符叶的语气轻得连羽毛都吹不走。
视线从喻观寒紧蹙的眉心流连到泛红的脸颊,符叶了然地淡淡笑起来,俯身亲他的眉心。
喻观寒顿时无法老实待着,想伸手抱着她又死死克制胳膊,只能痛苦地咬紧嘴唇。
吻落在眼睫,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滑过他的嘴唇,带来轻微的痒,喻观寒忍着融化的热意,轻轻摇头:“别靠近我。”
这时他才瞧见,垂在他脸颊晃动的,是项链的挂坠。
“一月份是你的发情期。”她的眼神悲悯柔和,轻轻抚摸他的脸颊,“不是我对你做什么,而是你被动物天性支配,对我有感觉,你怎么倒打一耙。”
闻言,他的唇缝渗出没法抑制的低吟。
喻观寒睁眼,呼吸急促地反驳:“我从来没有什么…呃发情期。”
符叶盯着他的神情似乎想说他嘴硬,她缓慢凑近,喻观寒有些崩溃地摇摇头,现在他的手脚完全不听使唤。
被褥是云雾般的棉,而他是软烂的泥,想要捞起也只会陷得更深。
符叶呢喃:“你总是这样,系带系得好松。”
喻观寒挨不住,只剩混乱又破碎的喘息,明明被控制却反馈出欣喜的身体令他滋生奇异的恶心。
根本不对。
喻观寒的手臂遮住眼睛,眼前出现那张梦境里因为讨论香气而瞪他的脸,愧疚翻涌着令他瞬间流出热泪来。
“为什么哭?”
符叶纳闷地亲亲他的唇角。
喻观寒印着牙印的嘴唇微张,显然还缓不过神来,鼻音浓重:“别碰我。”
“几百年,怎么连台词都不换?”符叶想笑,“你讨厌这样?以前你求我好多天才能有这种待遇。”
更令喻观寒讨厌的,是乐在其中的反应,精神抗拒和欢愉带来的矛盾简直恶心。
“离我远点。”
符叶应声离开,踩住拖鞋又回身瞧他:“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叫符叶,今年是你跟我结婚的第476年,所以你不必太在意这种事,我跟你很熟的。”
喻观寒哑然,迟钝后泄愤似的开口:“我有喜欢的人。”
那双望向他的眼睛,温度骤降。喻观寒胳膊撑着床往后退退,不知道怎么的,有点害怕她会来扇他巴掌,脸颊凉飕飕的。
符叶的语气冰冷:“是谁?”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连名字都不知道,没见过?”
“当然见过。”
梦里相见怎么不算见呢。
“什么时候喜欢的?”
“…前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