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阙宛舒闻言看了看房门,又看了看他。
卫珣眨眨眼睛,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笑了一声道:“怎么,想跟我睡啊?”
被他说中心思,阙宛舒立刻红了脸,她移开目光,小声地说:“……才没有。”
卫珣又笑了一声,弯身凑近她,就贴在她耳边道:“想跟我睡也可以,我的房间就在对面,随时欢迎你的到访。”
说话间,他的手掌抚上她的腰肢,紧贴着衣料暧昧地滑向小腹。
“!”
阙宛舒浑身一颤,猛地打开面前的房门,如同逃难般快步钻了进去。
门关上后,仿佛还能听见卫珣的低笑声。
她只觉得双颊发烫,靠在门上平复了下心情后,她才慢吞吞地开了灯。
灯光亮起的瞬间,房间内的一切尽收眼底,可第一时间吸引她目光的是挂在墙上的一幅画。
黑白两只天鹅交颈而卧,向着对方亲昵交缠的长颈构筑成了类似于心的形状。
画上大片的黑白两色对比强烈,却并不令人感到过分冲突,反倒在画者的笔下融合成十足和谐的画面。
“!”
阙宛舒几乎是在看见画的同时便立刻屏住了呼吸。
Hilma是她最喜欢的画家,她曾公诸于世、有过展出的每一幅画,阙宛舒都到现场亲眼看过。
包含她于1914年至1915年间所创作的24幅《天鹅》系列画作。
可是阙宛舒不记得自己见过这幅画。
所以这是什么?模仿Hilma的画风而创作出来的仿制画?
还是说,这难道是从未被公开的第25幅《天鹅》系列画作?
阙宛舒竟下意识觉得是后者。
呆立在原地半晌后,她捂着飞快跳动的心口,机械般转过身打开了门。
门外是还站在原地,仿佛就等着她开门的卫珣。
见她一副灵魂都被震飞了似的呆滞模样,他眉眼一弯,再次得意地笑起来:“怎么是这个表情?不喜欢HilmaafKlint的《TheSwanNo。25》?”
阙宛舒闻言立刻抬手捂住了耳朵,脑袋里仿佛瞬间炸起了尖锐爆鸣。
啊啊啊啊啊啊!!
他真的是!啊啊啊啊啊啊!!
她简直恨不能化身尖叫土拨鼠,更想像只跳蚤般在卫珣身上蹦蹦跳跳,还想在原地打一套组合拳来纾解此刻充斥着全身的激动之情。
卫珣见她激动得都不能自已了,忍不住笑道:“看来是很喜欢了。”
“……我要发疯了。”
阙宛舒猛地扑进他怀里牢牢地抱住他,冷静了好一会才用小动物呜咽般的声音说:“我好喜欢,谢谢你。”
卫珣感受着她用力的拥抱与擂鼓般的心跳,目光不自觉柔和下来,嘴上却是邀功般的口吻:“嗯?只是这样?”
“……”
阙宛舒抬起头来,目光盈盈地看着他。
卫珣被她这眼神看得呼吸一滞,低下头想亲她,可还没亲到就被她推开了。
他一愣,尚未反应过来,就见阙宛舒突然背过身去,拧开了房门,只扔下一句:“我要去洗澡了。”
随后她便飞快进了房间,紧紧关上门。
卫珣:“……”
他见状也没多想,只以为她是因为害羞,暂时跑去躲起来。
原以为要等到明天早上才会再见到她,孰料当他也回房洗完了澡,刚吹完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头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