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喝多了吗?”
半晌,他垂眸凝视她,有分寸的保持一段距离,另只手指节轻轻摩擦着她的下巴,低声哄着般说。
宴椁歧:“以后不许喝酒了,听见没?”
盛衾:“嗯。”
宴椁歧:“特别是我不在的时候,跟谁都不能喝。”
盛衾:“嗯。”
宴椁歧:“还冷吗?”
盛衾:“嗯。”
宴椁歧:“抱着还冷?”
盛衾:“嗯。”
安静的环境里,说话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独独剩下汽车行驶的路上的轻微声响。
他想起什么,眸色黯淡下来,小心翼翼试探问道。
“盛衾,你还喜欢我吗?”
不知是盛衾被问烦了,还是装的,这句话没有回应。
宴椁歧喉咙间的酸涩感漾开,开口声音沙哑。
“一点都不喜欢了?”
等了几秒,依旧没有回答。
——
下车距离到酒店大堂的时间不过两分钟,盛衾被一冷一热的空气再次弄清醒了不少。
到房间后,盛衾扯着宴椁歧的手直接倒在了床上。
包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他拿起来,看了眼,是丁欢。
“喂?怎么了?”
“额……。”丁欢的话被卡在嗓子眼,“歧哥啊?”
宴椁歧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我刚才听陈哥说衾姐好像喝的特别难受,你们就提前走了。”丁欢语气的带着明显的愧疚,“就想问问她有没有好点?”
他垂眸,视线落在盛衾逐渐轻微均匀的呼吸上。
“睡着呢。”
丁欢这才放下心来,吐出口气:“那就好。”
宴椁歧:“挂了。”
丁欢:“好。”
盛衾翻了个身,侧身躺着,另只手也覆盖过来,像是抱着个娃娃般将宴椁歧的手抱在怀里。
男人半蹲下身子,抬手,散漫地撑着脑袋,睨她,眼神复杂。
半晌,他看了眼时间,起身,准备将手抽出来。
刚动了一下,姑娘立刻哼唧起来,宴椁歧眉头微蹙,轻笑,坐在床边,安抚般拍了拍她的发顶。
但无论怎么哄着,只要手上的动作有离开的架势,她便不开心娇嗔起来。
“盛大小姐?咱们可没有当玩偶陪睡这个服务。”
“宴辞……。”她含糊不清地喊了声。
宴椁歧抬眼,已然没了刚才那副吊儿郎当开玩笑的模样,轻嗯了声。
“宴辞,你别走好不好?”
盛衾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委屈和哭腔,边说着,双手顺着他的胳膊往上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