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里尔这才允许鲍勃进到里面去帮赫谢尔照顾新来的病人。
在我自认为彻底康复不久,赫谢尔诊断凯伦与大卫恢复健康。A区的我们所有人送他们两个到铁门外。泰尔西等待多时,终于与爱人拥抱,随后向萨莎大喊:“下一个就是你了!等你出来!”
不过萨莎痊愈后没有选择出去晒晒久违的太阳,而是和我一样留在A区帮忙。格伦也是,他总躲着来看他的玛姬,让赫谢尔或者我出面应付,他怕自己一见到玛姬就会动摇。
达里尔刚来的时候,他做好了被传染的准备,可是这么多天过去,A区的病人一半都换了一批,他还是健健康康的。大病初愈后的迦勒医生也觉得奇怪,按理说没人能在病毒环伺的密闭空间里安全度过三天以上的时间,难不成真是达里尔免疫力太强?
显然不是,因为就在达里尔得瑟的当晚,他开始咳嗽了。
迦勒医生提出一个观点,监狱里的每个人都得感染一次流感病毒,无人能幸免。这我倒是不怕,就怕年幼的朱迪斯不像我们能撑下去。
事情果然如迦勒医生所说的那样发生着,原本在C区过得好好的贝丝和米琼恩也病倒了,瑞克一边咳嗽一边把她们送来A区,接着是玛姬和卡罗尔母子,只剩下卡尔照顾朱迪斯,瑞克牵肠挂肚,进来后就始终保持着担忧的表情。最后,卡尔未能幸免,他把朱迪斯交给了凯伦,因为泰尔西也住进了A区。
我们住在C区的人到A区重聚,全然没有隔离的氛围,我们照旧生活。孩子们恢复得较慢,并且他们不完全健康,迦勒医生和赫谢尔是不会放他们出去的。
丽兹每天吵着自己病好了,她要离开A区,但迦勒医生不同意。其实是我授意给迦勒医生的,留丽兹在这有我们这么多人看着,她就不会有机会再次喂养行尸,害我们苦心修理的围栏被行尸破坏。
卡罗尔渐渐意识到围栏外的行尸与丽兹有关,她隔三岔五就会费尽口舌纠正丽兹的三观,效果微乎其微。若丽兹再这么执迷不悟,纵使我想救她,也挡不住卡罗尔狠心杀她。
“你怎么了?有心事?”达里尔到我身边坐下,我拿起桌上的药丸与一杯热水递给他,“我没事了,不需要再吃药,这药真苦。”
“迦勒医生说你没事了我才信。当初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说对了,就是迦勒医生告诉我我痊愈了,你不信的话可以问他。”
“我不问,痊愈就痊愈喽,你可以出去了。”
他学着我的语气:“我不出去,痊愈就痊愈喽,我得陪你。”
我推向他的肩膀,羞地撇过头移开目光。
“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我以为不用说出来。”
“不,你得说出来,”他靠近牵住我的手,手心传来的温度“嗖”地游到了我心头,我正要回答,却听他又道,“说出来,不然他们不信。”
“他们?”我被他不知所云的话语搞得云里雾里,接着我们的牢房门口猝然冒出一群人。
格伦双臂抱胸打量我们:“我以为你们在亚特兰大的时候就是男女朋友了。”
“你们难道不是男女朋友吗?”玛姬依偎在格伦身边,“达里尔来向我们请教你们关系的时候我还蛮震惊的。”
“我以为你们已经是夫妻了。”迦勒医生也笑嘻嘻的,手里还拿着给病人用的输液袋。
“天!”我惊呼出声,噌的一下站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别都过来看我们啊!你们干嘛?索菲亚,卡尔!你们两个快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