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帕特里克没被咬,也没受伤,属于正常死亡的还有查理,他死得很惨,死于吸入性胸膜炎,被自己的血液活生生呛死,所以脸上全是血。瑞克在围栏外的行尸脸上见到过同样情形,帕特里克也是这般。因为肺内的压力不断增加,好比摇一瓶汽水,瓶盖会被崩开,而眼睛、耳朵、鼻子和喉咙都是瓶盖。这也许是肺炎球菌,或者是一种急性流感。
迦勒医生的比喻让我无法直视汽水,我一觉睡醒就被达里尔带到会议室,监狱委员会的各位和医生们讨论着这次的突发紧急事件。
“怎么会有人得了感冒一天就死了。”达里尔不太相信迦勒医生的诊断,他冲了一杯感冒药给我,经过昨天晚上的折腾,我着凉后的病情更加严重了,战战兢兢地接过杯子小口服用苦药,听瑞克提起最近的异常。
“有头猪病了,死得很快。我在林子里还见过一头病死的野猪。”
赫谢尔说道:“猪和禽类,疾病过去都是通过这些动物感染的,我们得处理一下那些猪。”
“可能我们很幸运,只有这两例。”迦勒医生抱着侥幸心理。
“不,也许不止两例,”我反驳他,众人皆看向我,我适时咳嗽起来,他们才明白我的意思,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何必如此生气,谁都不想生病或是被传染致死的疾病,达里尔急得就像是自己得了流感似的,“你只是小感冒,和帕特里克还有查理不一样,你喝了药就会好。”
鲍勃泼了达里尔一盆冷水:“这年头没人幸运,兽医院的那些行尸也是感染了这种流感,病菌容易近距离传播,安极有可能被感染了。”
“那我们所有人都接触了病菌。”达里尔恶狠狠瞪着鲍勃,我伸手别过他的脸面向我,他对我说,“我们找到了很多药,我去拿,总有一种可以治好你。”
我点头,他冲了出去。
“我们得把所有接触过病菌的人隔离。”卡罗尔说的没错,但是人数众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
赫谢尔道:“我们知道这种疾病可能致命,可我们不知道传染性有多强,还有其他人表现出我们已知的症状吗?”
“我们不能干等着,还有孩子呢,不仅仅是疾病的问题,人一死还会成为威胁。”起码目前为止只死了三个人,卡罗尔总是未雨绸缪,她将监狱所有的孩子视如己出,以为孩子们都是索菲亚那样的天使。我因而想起丽兹,以及行尸聚集的一侧围栏,必须得想办法制止丽兹喂食行尸的行为。
“我们需要给他们找个地方,D区不能住人。”
“A区,赫谢尔,那里很干净,适合隔离使用,S医生应该没问题。”瑞克做好了决定,“安,你也得去A区住,有你在那里,他们不会过度恐慌。”
我胸中忽然鼓起一团气,背对大家又咳嗽了好几声,这病还会影响听觉吗,怎么我咳嗽的时候还有重音。大家警觉地看向门外,原来不是重音,是有人在走廊里咳嗽,想必是路过的泰尔西和凯伦,凯伦不幸有了流感症状,她告诉大家迪凯特组的大卫也在咳嗽。
加上我一共三个,我们被隔离在A区,整整一天我都在等待达里尔,我要叮嘱他全天候关注行尸聚集的围栏,但来到A区的只有迦勒医生。
“达里尔去哪了?他把药和那些医疗用具给你了吗?”
迦勒医生回答:“围栏被行尸压倒,达里尔去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