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勃所说的病毒与监狱里即将爆发的是同一种。末世里医生可太重要了。
“总得想办法出去!”
达里尔掰下木凳的凳腿别在铁锁中:“准备好了吗?动手!”
话音未落,他双臂用力撬开门,放出里面的行尸。楼道内刺眼的阳光与三只行尸一起亮相,鲍勃开枪杀死一只,我用剑削去一只的半个头颅,扎克也将短刀扎入一只的眼睛,刀刃全部插了进去。
“快走!”
不敢停留半秒,我们跑上二楼,身后的行尸紧追不舍,二楼走廊内以及两侧教室中的行尸开始攻击我们。我反手一剑劈死从教室里走出来的行尸,鲍勃搬倒摆放在墙边的桌椅用作路障。这一层的楼梯间大门根本打不开,达里尔瞄向窗户,又看向消防栓,既然没有出口,那就自己打出一个:“扎克!砸窗户!”
扎克反应过来,打碎消防栓取出里面的灭火器朝窗户扔过去,窗户碎裂,达里尔拉住我的手拽我爬到窗外:“它们过来了!快走!跳到下面的走道上。”
走道其实是一楼的顶棚,我第一个跳出来,随后是扎克和鲍勃。
“达里尔!”我心急如焚,鲍勃那边却出了事,他没有在过道上站稳,包掉了下去,他紧紧抓住背带,与下面成群的行尸争夺背包。
达里尔跳到我身边,连弩都不要了,径自丢下,我们三个人拽着鲍勃以防他被行尸拽进尸群。我们劝他松手,包可以不要,药品可以再找,但是命只有一次,没了就是没了。
最后,他还是把包荡了上来,背包砸在走道上时发出的声响很清脆,听起来是一个盛有液体的玻璃瓶。达里尔捡起鲍勃包里的东西,一瓶不知何时在何地拿的酒,仅仅是一瓶酒而已。
“你的包里没有药?只有这个吗?”汗水打湿了达里尔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他不会和过去那样大发雷霆,用粗俗的语言宣泄愤怒,而是语气平淡,满含失望,“那天你应该直接走开。”
达里尔作势要把酒扔向远处,鲍勃呵止他,手摸到腰间的枪。
“啪!”
我打了鲍勃一耳光,我以为他把加油站的酒放回去意味着他的改变,他放弃酒,选择坚强的意志,可惜他没有,那只是一次妥协罢了。
“你就是这样对待达里尔的?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你要是想喝酒,你大可直接告诉我们,而不是偷偷摸摸地寻了一瓶酒后,不顾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外出的任务,只把酒藏在包里,并在我们发现后不知悔改,甚至要掏枪!”我承认自己有些过激,因为这家伙根本不懂找药是为了什么,也不懂监狱的大家过得如何艰难,难道独他一人需要借酒浇愁吗,末世活到现在的哪一个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哪一个不是数次死里逃生,就独他一人郁郁寡欢,晚上睡不着觉吗,“你还想掏枪?对谁?对你的恩人?你别忘了昨天出来时你说过什么,我记得一清二楚,你说你要发光发热好继续待在监狱,可是现在呢?你在干什么?你辜负了我们对你的信任,你辜负了达里尔带你到监狱的善心!”
鲍勃垂下脑袋不看我,达里尔没收了他的枪,呼吸沉重地盯着他,怒气难消。
“达里尔,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们无法改变,就这样吧。”
鲍勃解释说:“我不想伤害谁,只是为了排解那可怕的寂静。”
我听了只觉可笑,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看来以前的两支队伍还算不错,在覆灭前应该没发生过什么特大变故。
“把药拿回去之前,你要胆敢喝一口,我会打得你满地找牙,听见没!”达里尔把酒还给鲍勃,“安,走了。”
他捡起弩,等我与他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