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发咬了她的耳垂,她肩头颤了,直要躲开,但他揽着她的腰不许她走,偏他伤着,她又不敢大动,气得咬了唇。
男人眼中的笑意都溢了出来。
她则道,“侯爷一味欺负旁人,就没想过说不准会有被旁人欺负回来的一天?”
这问题引得陆慎如更笑了。
“若是能一味欺负旁人,旁人哪来翻身的机会?”
杜泠静睁大了眼睛,再没想到这种话他都不假思索。
但她没同他辩,辩也是辩不过的。
她眨眼看向他的耳朵,忽的往他耳垂上呵了口气。
那气息从耳垂一直掠到耳后,饶是她没似他一样轻咬,酥麻的感觉就已经遍传全身。
陆侯何曾让人吹过耳朵,尤其被他的娘子。
麻意还没消散。
他闭了一瞬的眼睛,下一息直接将她压在了窗子上。
“所以欺负旁人的人,决不能让对手翻身,不然那滋味……他受不了。”
杜泠静还没将这话回过味来,就睁大眼睛见他已将她彻底押在了窗子上。
他的吻果是带着不容她翻身的气势,何止不许她翻身,她连呼吸都立时艰难了起来。
她后悔方才招惹他了。
幸而就在这时,崇平到了窗外。
“侯爷……”
崇平话还没出,他便道,“之后再说。”
杜泠静:“……”
但崇平在窗外为难。
忽的有个轻缓的声音响在了窗外。
“舅舅,舅母?”
此声一出,窗内榻上的两人皆是一愣。
慧王殿下!
小殿下怎么出宫来了?!
杜泠静趁着某人一愣,连忙抽身下了床榻,她理着自己的衣襟,男人也只好正了身形。
杜泠静小声问他,“我发髻没乱吧。”
读书人最是注重自己的仪表。
陆慎如替她理了理发簪,又让她不要慌张。
“是殿下,又不是外人,无妨。”
两人说话间,走出了门去。
杜泠静在之前的宫宴上见过慧王逢祯,但不便言语闲谈,不曾与他接近。
眼下她见逢祯就站在院中,九、十岁的男孩,身量还没张开,但看面目,与她的侯爷隐有五六分相似了。
两人上前与他见礼,又引他往书房吃茶。
陆慎如问起来,“殿下怎么出宫来了?”
这事他还真不知道。
逢祯道是临时出的宫。
“上晌孙先生讲书时,我没及时应答先生的问话,一连三次,先生生了气。母妃听闻之后,便让我出宫往先生家中,给先生赔礼。”
他见时候尚早,“就顺路到了舅舅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