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入远梦,拂袖登吴舟。
不过字号这种东西,在科技化的现代早已成为了课本里的产物,所以知道隋年这个名字的人,除了他的亲人,就只有魏明。
当得知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这个名字后,当年魏明便很得意,像小孩子独有的宝物一般,若只有二人,魏明便叫这个名字。
有些东西和习惯,铭肌镂骨,成为骨血的一部分,再难分割。
这个名字一出,车内诡异地沉默了许久,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魏明艰难的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画面,呼吸缓慢又艰难,鼻息间有丝丝缕缕的栀子花香,一如当年。
说隋年绝情,他可以十一年来从未探望过自己一次。
说隋年长情,他独独钟情的洗衣液香永远都是栀子香,永远穿白衬衫,一尘不染。
这十一年来坚定不疑的恨意,明明早就告诉自己要将这个人从心底挖去,可是当隋年真的出现在他面前后,他才知道这十一年来的心理准备是多么可笑,不堪一击。
魏明咬牙无声默念:“隋年”
“隋远梦”
这个名字十一年来他不知念过几万次。
“到了。”隋年的声音将陷入回忆的人唤醒。
他将车停在路旁,看着魏明孤零零、略微单薄的背影朝里面的道路走去,没有打扰对方。